成一些任務或是從一個地方用最快的方法到達另一個地方。”
“你的意思是……”
老夏把背脊伸直了靠在椅背上:“原本的三輪面試已經結束了,兩週之後就要開賽,十組人選也已經落定,但有一組選手忽然棄權了。剛才我和阿庫一直在討論,我覺得你們倆能行。”
“我們倆?”
“是啊,你和周衍。”
知喬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必須是兩人一組,我覺得你和周衍正合適。你想想,我們曾經走過那麼多地方,有豐富的旅行經驗,以周衍的頭腦和你的……你的……”老夏似乎想要舉一個知喬的優點,但想了半天還是放棄地囫圇帶過,“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們單獨參加面試,透過了就能直接進入比賽。”
她尷尬地抓了抓頭髮,思索著該怎樣把她和周衍現在的情況告訴他。
“你去找他吧,”一直沉默著的阿庫忽然說,“他很愛面子,但心腸不壞。”
“……”知喬窘迫地微笑著,覺得阿庫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似乎……又不是她想的那樣。
這天下午回到家,知喬上網查詢了老夏說的那檔真人秀節目,網頁的最頂端赫然打著獎金數目——她忽然想起來,幾個月前她曾經在電視上看過這個節目的招募廣告,只是當時根本沒在意罷了。
老夏在咖啡館斬釘截鐵地說“我覺得你們倆能行”,那究竟是認真的,還是隻是隨口說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開始有點心動了。
整個下午她都在發呆,想了很多事,包括三年以來的種種,以及她和周衍最後那次並不能算十分愉快的見面。她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想著該怎麼跟他說。對於兩個許久沒有聯絡的……舊同事來說,開場白勢必是最重要的,既不能顯得生疏,也不能顯得太親熱,當然她的語音語調也必須要注意,她是去求和的,並且有求於他,所以她也許得要放低姿態,不要露出任何命令的語氣……
她從沒覺得自己如此緊張過——即使小時候用彈弓把鄰居家那個討厭的小胖子打得滿臉是血,對方的父母找上門來的時候——她也沒有這麼緊張過。
醞釀了許久之後,知喬終於拿出手機,找到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號碼,猶豫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按了下去……
“您所撥打的手機已關機,請稍後再播……”
她倒在床上,夕陽照籠罩在她身上,好像每一寸面板都是橙黃色的。她撥去散落在額前的頭髮,無奈地露出苦笑。
這天晚上知喬正在洗澡的時候,老媽開門進來說她的電話響了,她在一片嘈雜的水聲之中問:“是誰啊?”
老媽嘟囔著說了一個名字,她沒有聽清,但她還是把手和頭伸出浴簾,接過了電話。
“喂?”
“你找我。”周衍的聲音很平靜,但卻像一道驚雷擊中了知喬。
“啊……你……”老媽看了她一眼,走出浴室,帶上了門,“你怎麼知道我找你,不是關機嗎……”
周衍嘆了口氣:“這個世界上有一樣東西叫做‘來電提醒’,就算我手機關機也照樣會顯示。”
“噢……好吧。”她算是接受了他的回答。
“說吧,找我什麼事。”
儘管設想過很多種可能,但當這一刻真的到來的時候,知喬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一種可能:“啊……那個……其實……”
就在她結結巴巴思索著該怎麼說的時候,周衍忽然輕笑了一聲,說:“你還是沒變啊……著急的時候就像一隻無頭蒼蠅。”
“我沒有……”她抱怨。
“你有。”
“我真的沒有……”
“你有!”
說到這裡,兩人都愣了愣,然後不約而同地笑起來,彷彿又回到了以前。
“你那邊為什麼這麼吵?”周衍問。
“啊,我在洗澡。”
“……那麼請你洗完再打給我吧。”
“不,”她鼓起勇氣說,“我想我最好還是現在說。”
電話那頭的周衍又笑了:“好吧,你說。”
“我是……我是想要找你幫忙。”
“幫忙?”
“是的,為了節目。”
“什麼忙?”
“我想請你跟我一起去參加比賽。”
“比賽?”
“嗯,如果贏了比賽,就能得到100萬美金。”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