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氣氛。
它的燈光色調讓我痴迷,幽幽的暗藍色,鬼魅而安靜。
三個損友。
鴨子說:哎呀,小蓮花,你怎麼全身都溼透了,出來也不打傘!
光頭卻努嘴,道:小落這樣很性感。
我用吉他敲了一下他的頭:說了很多次了,不許喊我小落。
小落這個名字是屬於顧莫修的。
他撇撇嘴,不屑的轉過頭:“你將這個名字留給誰呢?誰也不讓叫!”
我瞪他,沒有回答。
幾人攀談起來。大多是圍繞著音樂轉。
copy說:“一起去臺上弄一首怎麼樣?我這兒正好有一張上臺票!”
我撇撇嘴:“我沒意見!”
演出臺上,激烈的重金屬高節奏的湧動。
客人們的情緒都很hige。
我不喜歡音樂。可我找不到比這更好的發洩方式。
光頭他們總說我生錯了性別,一個女人竟然可以把重金屬玩到這種地步,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我總是一笑而之。
一曲終了。
臺下爆出激烈的喊聲,夾雜著輕佻的口哨。
鴨子抱著貝斯坐到我旁邊,擦了擦汗水,笑的豪爽:“痛快,好久沒玩的這麼爽了”
我撇了他一眼,嫌惡的說:“鴨子,你的長相不適合這種豪爽的笑容”
“那我該怎麼笑?”
“應該這麼笑”光頭學著古代女子,翹起蘭花指捂嘴輕笑:“嘿嘿嘿嘿……”
幾人做嘔吐狀。
侍者走過來,捧著酒水單
“Rust Nail”
“B…52”
“我要一杯血腥瑪麗,加上克拉莫汁”我對侍者說。
copy笑我:“怎麼也不換個口味,每次都要那種?”
我笑而不語。
我喜歡它獨特、熱辣的外觀與富有挑戰的口感和味道。還有它的名字,血腥瑪麗。
“喂,你們看那哥兒們,竟然在酒吧裡看書!八成是個11號”光頭笑著指著酒吧的一個角落。
我朝那裡看去。
一個看起來很斯文,長相秀美的男生坐在那裡。肩線很乾淨,線條很柔和。他扶了扶眼睛,正聚精會神的讀著一本厚厚的書。桌旁放著一杯清水。
“靠,那哥兒們真有本事!”copy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我對他產生了好奇。
我說:“那孩子長的不錯。”
“怎麼,你有興趣?”鴨子一臉緊張。
我點點頭:“最起碼不像女人。這點就比你好!”
他捂著胸口做心碎狀:“小蓮花,你真是傷透了我的心了!”
我白了他一眼,起身朝那個男生走去。
“你去哪兒?”
“你們等著看本小姐是怎麼征服他的吧”
還沒走兩步,便聽到身後酒瓶的摔碎聲。
心中一緊,回頭,果然是有人來擾事了。
copy的頭上,被打破了一道大口子,鮮血正快樂的叫囂著踴躍出來。
大約有幾十人圍著我們。
我認識帶頭的那個人。
他是林筱雅的男朋友。
冷笑。
真是一個既蠢又弱的女人。
這點,蓮實真的要聰明很多。
但是,鄙視歸鄙視。鴨子他們三人還是被打的很慘。
我的胳膊也被其中一個小混混用酒瓶劃破了。
酒吧見有人鬧事,立刻報了警。
那群人便很快消失了。
copy傷的最重,我掏出身上所有的錢讓他們把他送到醫院,自己一個人在雨中慢慢的往回走。
走到一個垃圾堆旁時,胳膊實在痛的無法忍受,頭部因流血而眩暈起來。最後,索性靠在垃圾桶旁,望著黑幽幽的天空。
我本身就是個垃圾。所以,我不介意和垃圾相處一個晚上。
更何況,5年前,我將顧莫修也變成了垃圾扔到了垃圾桶裡。
顧莫修……
只是念起這個名字,就覺得自己可以堅強點,再堅強點。
“小落……麼?”柔軟的男聲夾雜著不確定。
這個聲音,是曾經在我的夢中響起過無數次,屬於顧莫修的聲音。
我抬頭。
他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