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要去?”米嘉問。
“萬一劉東是想跟你同歸於盡呢。”戰蘭說。
“不會吧,他幹嘛要殺我?”米嘉說。
“比如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什麼的。”戰蘭說。
“哪樣我都沾不上啊!”米嘉說。
“殺父之仇的確沾不上,這個奪妻之恨嘛,誰知道有沒有人騙他。”戰蘭說,“反正我們沒必要冒險。”
“收了人家這麼大一套便宜房子啊。”米嘉說。
“這是糖衣炮彈,糖衣吃了,炮彈打回去,劉東劉平能怎麼樣?”戰蘭說。
他們的確沒法子,反正合同已經簽了,房子也過戶了,劉平想反悔都不行。可是米嘉還是覺得劉東這次應該是真的想告訴米嘉什麼。
“我覺得見一面也無妨。”米嘉說。
“你要是進到看守所,劉東叫一嗓子我要越獄了,那怎麼辦?武警立馬把你們都給擊斃了。”戰蘭說。
“不會這麼嚴重吧?”米嘉說。
“劉東是要犯,肯定看守很嚴密的。”戰蘭說。
米嘉才不信,看守所裡面哪有這麼容易開槍的。不過一個人跑進去的確有危險,有沒有不那麼危險但是又可以私下交流的法子?
“要不問問你父親。”米嘉拿起手機打了過去。
幾乎立馬就接通了。
“小蘭呢?”戰樂問。
“在這裡啊。”米嘉有些莫名奇妙,把電話給戰蘭。
戰蘭翻了個白眼,接過電話:“喂?”
“你沒事吧!”戰樂問。
“我能有什麼事?”戰蘭沒好氣的說。
“怎麼跑出去那麼久。”戰樂說。
“不就跑出去一天嗎,平時我經常一出去就一天的啊。”戰蘭說。
“都不打個電話回來的?微信微博朋友圈都沒更,一點訊息都沒有。以前幾分鐘更一次,動不動就刷屏的。”戰樂說。
“我忙著呢,哪有空更朋友圈!你有事直接打我電話啊。”戰蘭說。
“你忙什麼啊?”戰樂問。
“就是買車買房啊,小嘉在花園島這裡買了個裝修好的公寓樓,有500多平,一千五百萬。”戰蘭說。
“怎麼不買別墅?”戰樂問。
“小嘉不喜歡哦,我也說別墅好。這說是五百多平,只有個空中花園,泥土薄薄一層,根本種不了什麼。想弄個k廳,又怕吵著樓上樓下。”戰蘭說。
重點是這個嘛!
米嘉只好自己說重點:“這套房子是劉東的叔叔劉平的,我們偶然碰上。他願意給我免息分期付款,讓我去和劉東私下見面,劉東似乎有什麼事想私下跟我說。”
“這樣啊。”戰樂說。
“別去,誰知道劉東想說什麼,他牽涉的事情這麼多,私下會面說不清的。”戰蘭說。
“其實去聽聽也無妨。”戰樂說,“劉東是小嘉送進去自首的,本來就說不清,再私下見面又怎麼著。”
“他還能說什麼。”戰蘭說。
“劉東的事情我調查過,他和他叔叔劉平的關係不算好。都『逼』得透過劉平傳話了,可能真有什麼要說。”戰樂說。
“他現在是送到省城去了嗎?”米嘉問。
“是啊,剛送過去的。”戰樂說,“挑了幾十樣和上頭沒牽扯的案件,送到檢察院去,預計會判死緩或者無期。”
“不會死嗎。”米嘉說。
“判了死緩,一般就不會死了,但也不是沒有死緩改判立即執行的先例。”戰樂說,“他弟弟劉靜就比較慘,可能會判死刑。”
“他殺的那個什麼校長的屍體找到了?”米嘉問。
“找到了,殺一個人還不會判死刑,他殺了三個呢。”戰樂說,“劉東被抓了以後,警察把劉東的手下全都抓了起來審問。”
“三個?”米嘉嚇了一跳。
“查實的三個,沒查實的據說有五六個。”戰樂說。
“他殺了這麼多人的啊。”米嘉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也沒想到,還以為他最多就殺了一兩個呢。”戰樂說,“本來做高利貸這樣,難免會動手。可都是要錢,不是要命,放高利貸得把欠債的弄死了,有什麼好處。他還敢四處宣揚不還錢的都被我弄死了嗎?沒人敢這麼說,劉靜自己也從來沒說過。按照他們的生意規模,一不小心弄死一兩個是可能的,五六個那就太多了。”
“那他殺的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