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嘉問。
“不知道,我還沒探聽到具體訊息。”戰樂說。
“劉東要見我,和這件事有關嗎?”米嘉問。
“不知道。”戰樂一問三不知,“我也很好奇,所以想你去聽聽劉東究竟要說什麼。”
“那我要怎麼去私下見他?”米嘉問。
“你也知道,我是省城人,一直在省城混飯吃,所以在省城有不少門路。”戰樂說。
“哦哦!”米嘉心想戰樂果然很靠譜啊。
“不過這些門路都不能給你用。”戰樂接著說。
轉彎太快,米嘉差點閃了腰,他還以為接下來那句是我這就安排你去見劉東呢。
“啊?”米嘉千言萬語只能化作一個字。
“我是被人打垮了逃出來的,放棄了大部分財產,坐了好幾年得大牢,這才活了下來。你用我在省城的門路,只怕會害了你。所以你還是自己找門路吧。”戰樂說。
“好吧。”米嘉完全不知道應該找誰。
“你們買了房子,要不要重新裝修得?”戰樂問。
“不用重新裝修了,買些家電傢俱就行。”米嘉說。
“那等你弄好再說吧。”戰樂說,“先這樣吧,小蘭你晚上早點回來啊。”
“知道了,囉哩囉嗦。”戰蘭把電話狠狠地關掉。
到底要怎麼才能私底下見到劉東和他說話呢?省城的看守所守衛森嚴,普通的辦法肯定不行。
不能借助戰樂的門路,米嘉只是一個普通人,頂多有兩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可是米嘉又不願意出錢。
要不米嘉學越獄,去省城找個機會跟人打架,然後抓進去看守所住幾天?這裡面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
省城不止一個看守所,打架被抓可不一定送去哪一個看守所。
看守所裡面也不止一個犯人宿舍,不一定會送去哪一個宿舍。臨時羈押的和等待開庭的很有可能不住一起。
尤其是劉東這樣的要犯,很有可能被單獨關押。要是單獨關押,那說什麼都沒用,根本不可能私下交談。
就算劉東沒有單獨關押,而是在宿舍裡面和別的犯人一起住,可裡面都是大通鋪,說啥別人都能聽見。
“在看守所要找人,一般是怎麼找的?”米嘉問戰蘭。
這話問得沒頭沒腦,戰蘭卻聽明白了,“買通看守所的警察唄。”
“現在還能買通嗎?”米嘉問。
“只要捨得花錢,幹什麼不行。”戰蘭說。
可是米嘉不捨得花錢啊。要是能賺錢的專案還好說,這劉東都沒錢了,還往他身上扔錢,等於扔海里。
“應該管的很嚴了吧。”米嘉說。
“做警察一個月才賺多少,你一下子給他20年能賺的錢,誰不心動?又不是要劫獄,只是私下談話而已,被發現了都不一定會抓。”戰蘭說。
人家一個月賺五千塊的話,一年就是六萬塊,20年就是120萬。太多了啊。
況且看守所那麼多外快,福利又好,一個月不止五千的話,按一萬來算,那可就是240萬了。還是另外想辦法吧。
“能不能找領導把我安排進去住幾天呢?”米嘉說,“比如說我去省城找人打一架。”
不對,幹嘛要打架呢,直接看看哪裡有查酒駕的,喝一口啤酒主動去呼氣就行了。
“在龍津可以,省城不知道。”戰蘭說。
“我去省城想想辦法。”米嘉說。
“我和你一起去吧。”戰蘭說。
“你就不要去了。”米嘉說。
她父親千叮萬囑,不能用戰家的門路,那還吧戰蘭帶去幹什麼。
“好吧,你自己小心。”戰蘭也想起父親來了,“要保持聯絡,經常更新朋友圈,隔半個小時就發一個‘看到朋友結婚真羨慕,買個鑽戒去求婚算了’,‘這裡景『色』真漂亮,下次帶女朋友一起來’類似這樣的,裡頭帶上定位。”
“我還沒有女朋友啊!”米嘉說。
“所以我就知道你沒事嘛。”戰蘭說,“要是一個小時都沒發秀恩愛朋友圈,我就知道你出事了,立即趕去省城救你。”
“好吧。”米嘉未及細思,很快就答應了。
“那我先回家去了,你好好睡覺啊,明天再出發。”戰蘭說。
米嘉躺在兩米半的大床上,忽然有些懷念家裡的小床。雖然家裡的床小,窄,床墊太硬,一睜眼看到天花板,上面還長了苔蘚,但是那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