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酈師白微笑著欲言又止,望向樓天籟詢問意見。
反正整日裡閒著也是閒著,又沒有正經事情可做,遠離繁華喧囂的都城,在山明水秀的小村莊裡,輕鬆愉快的玩兒上幾天,可說正合樓天籟之意!何爺爺夫婦倆盛情挽留,他們若就這樣拒絕了,那多不好哇?況且丞相伯伯身受箭傷,餘毒未清,身體甚為虛弱,正是該好好休息的時候,倘若馬上動身回盛京,對丞相伯伯身上的傷,只有壞處沒有半分好處。
委實沒找到拒絕的理由,樓天籟點頭同意之餘,上前抱著老婦人的胳膊,分外懂事乖順的道:“我和伯伯都喜歡住在何爺爺何奶奶家,可就怕給何爺爺和何奶奶添麻煩……”
目不轉睛瞅著樓天籟賣萌的小模樣,老婦人幾乎能聽到自個兒心肝融化的聲音,“也不過就是多準備兩幅碗筷,多做兩個人的飯菜罷了,能麻煩到哪兒去呀?你們小兩口啊,安心在我家住下就是。”
樓天籟大眼睛眨巴眨巴,“……”呃,聽錯了麼?
何老漢忙附和道:“不麻煩不麻煩,一點兒也不麻煩,我跟老婆子巴不得你們小兩口能留下來多住些日子呢!”
樓天籟摸摸腦袋,困惑道:“小兩口?”
老婦人掩嘴笑道:“酈官人已經跟我們說啦,你們是新婚小兩口!”
雖然因為想讓大魔頭死心,是有嫁給丞相伯伯的打算,但是現在他們分明還沒有成婚嘛,丞相伯伯撒謊!樓天籟歪著腦袋抿了嘴唇,靈氣逼人的眼眸瞅著酈師白,無聲詢問緣由。
“就算我不言說,以何伯何嬸的眼力,也能看出來的。”沒有丁點兒被戳破謊言的尷尬和慌張,酈師白泰然自若,迎上樓天籟的目光悠然微笑,眸光溫柔仿若冬去春來,被暖陽溶化的第一滴水。
何老漢爽朗大笑,發自肺腑道:“哈哈哈哈,酈官人和小天籟乃天作之合,是再沒有的登對啦……”
“我去把飯菜端來,你們小兩口就在屋裡吃吧。”老婦人邊說,邊往房門口走去。
樓天籟跟上前去,“何奶奶我幫你。”
握著樓天籟的小嫩手,老婦人不禁感慨,“真想瞧瞧天籟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會養出這麼乖巧懂事的孩子呢?”
何老漢拎了一壺茶水進屋,倒了一碗遞給酈師白,笑著道:“酈官人,先喝杯熱茶潤潤嗓子。”
酈師白接過茶碗,並一如既往的,極有涵養的道了謝。謝來謝去其實會讓人覺得生分,但奇異的是,在酈師白做來,卻格外令人舒心。
何老漢道:“酈官人吶,小天籟既然能治傷,那咱們就不用請大夫了,不過總得買些藥吧?另外還需要些什麼東西,酈官人儘管說,明兒我就去買來。”
聽到愈來愈近的腳步聲,酈師白|面上露出如倍蕾初綻的笑容,帶著幾分刻意誇獎的意味說道:“需要些什麼藥,得問天籟才知道,天籟是這方面的行家。”
何老漢讚歎道:“小天籟可真有本事哦!”
樓天籟與老婦各自端著飯菜,一前一後的走進房間,正好聽到酈師白和何老漢的誇讚,樓天籟咬著嬌軟的紅唇,面上有少許的羞赧。
“其實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何爺爺,伯伯,你們別這樣誇我,我會不好意思的呢。”
屋裡三人見狀皆大笑起來,雖然在酈師白看來,樓天籟這副害羞的模樣,簡直假得不得了,但卻極是有趣,所以三五不時的,酈師白便要逗上一逗。
何老漢翻箱倒櫃,找出多年不用的筆墨,以及泛黃發黴的紙張,送到酈師白暫居的房間裡。根據樓天籟的要求,酈師白寫下幾味藥名。瞧著酈師白寫下的清單,何老漢不住的讚歎。
治療外傷的藥樓天籟的衣兜裡還有不少,足以供酈師白用個三五日,因而只需要幾味內服調養的藥。
吃過晚飯洗漱完畢,酈師白和樓天籟都鑽進了被窩,與昨天晚上一樣,鑽進了同一個被窩,不同的是,昨天晚上是偷偷摸摸進行的,而今夜光明正大名正言順。
在蔁淮山林中發現大批刺客屍體,樓天遠幾乎不用怎麼動腦子就知道,必定又是北奧國那邊派來刺殺酈師白的。
近兩年,北奧對酈師白的刺殺,愈發的頻繁密集了。
北奧的那群人,眼瞅著國家的錢財,大把大把的落入酈師白的口袋裡,卻毫無還擊之力,終究是被逼急了。
酈師白的存在,讓他們如坐針氈,酈師白一日不死,他們便難以安寢。
想象著酈師白與樓天籟被百餘刺客包|圍的場面,樓天遠面色刷白渾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