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漢聞聲望去,瞧見了等了許久的兩人,驚喜道:“是酈官人和小天籟……哈哈哈……老婆子啊,是酈官人和小天籟……”
何老漢歡喜的對老婦說著,跌跌撞撞跑向外面,高高興興地迎了過去,老婦丟下手裡的針線活兒,跟著出了屋子。
樓天籟先行跳下馬,然後轉過身,扶著酈師白的手。酈師白表現得較為虛弱,在樓天籟的攙扶下,慢慢的從馬背上下來。
酈師白微微笑著衝二老打招呼,“何伯,何嬸。”
“哎,哎。”何老漢欣喜的連聲應著,覺得酈師白有些不對勁,但由於屋外天色太暗,瞧不見酈師白身上的血汙,便一時沒沒想起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何老漢上前牽了馬,樂呵呵說道:“酈官人,小天籟,你們快進屋,快進屋……哎,總算平平安安回來了,還以為你們在山裡,遇到什麼危險了呢……”
狠狠瞪了何老漢一眼,打斷了何老漢的話,老婦沒好氣道:“酈官人和小天籟平安回來,你個糟老頭子,就不要再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
酈師白感激道:“讓何伯何嬸擔憂了。”
何老漢欣慰的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酈官人、小天籟,你們還沒吃晚飯吧?老婆子給你們做了飯菜,在鍋裡熱著呢。”
樓天籟的肚子早就餓了,聽說有吃的,立即興奮了起來,“謝謝何爺爺何婆婆!”
在何老漢夫婦的眼裡,樓天籟和酈師白是小兩口,然而,小兩口對他們的稱呼,卻差了一個輩分。
一個喊他們何伯何嬸,一個喊他們爺爺婆婆……
不過何老漢夫婦倆倒不覺得彆扭,反而愈發喜歡樓天籟了。
小天籟淘氣叛逆,喜歡跟酈官人反著來,哈。
盯著酈師白反覆的瞅,見酈師白腳步有些虛浮,而且身上有股血腥味兒,並夾雜著藥味兒,老婦遲疑著問道:“酈官人你、你這是受傷了嗎?”
扶著酈師白慢慢往屋裡走,聽老婦問及,樓天籟便答道:“何爺爺何婆婆,我們遇到山賊了,伯伯中了箭,流了好多血。”樓天籟的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何老漢夫婦聽聞,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一下子慌張了起來,何老漢道:“山賊?哎呀呀!居然遇上山賊了?!我就說呢,怎麼這麼晚了還不見你們回來,原來竟是遇見山賊了!老婆子,你快帶酈官人進屋休息,好好照看著,我這就去請大夫!”
何老漢匆忙繫上韁繩,抬腳便要走。
酈師白道:“何伯,不用請大夫了。”
“啊?不請大夫?”何老漢夫婦均表示不解。
酈師白解釋道:“天籟已給我治了傷,並敷了藥,現下無礙。”
何老漢驚愕,“小天籟是、是大夫呀?”
樓天籟笑米米道:“我會治些傷,但不是大夫。”
老婦走到跟前,關切問道:“酈官人身上,畢竟是中了箭,真的不打緊嗎?”
何老漢夫婦與樓天籟,三人簇擁著酈師白,進了何三狗住的房間,酈師白坐在床邊,從容微笑道:“天籟年紀雖小,本事卻不小呢,我的傷勢不打緊,何伯何嬸儘管放心。”
為使自己看起來像個有本領的姑娘,樓天籟收起笑臉一本正經道:“伯伯只是失血過多導致身體虛弱罷了,傷得不重,休息幾日待傷口癒合了也就沒事了。”
酈師白身上雖然染了不少血跡,但臉上卻是一派的怡然輕鬆,彷彿他的腰部,只是被箭刺破了一點皮。
何老漢夫婦瞧著,心裡安穩了不少。
老婦道:“酈官人既然受了傷,肯定不宜跋涉,不如就在我們家裡,多住上幾天吧?”
何老漢道:“對啊!酈官人和小天籟先安心在我們家裡住下吧,等酈官人身上好些了有了氣力再回盛京不遲。”
正文197 私…奔
丞相大人和樓家小賴皮有個共同點,那便是都擁有著能夠欺瞞世人的外貌。
一個氣質使然,一個天然萌物。
丞相大人風姿如神偏平易近人,樓家小賴皮活潑靈動招人憐愛,憨直淳樸的鄉間老夫妻與二人相處,焉能不心生喜歡?
更何況丞相大人和樓家小賴皮來自盛京城,何老漢夫婦的兩個兒子便是在盛京做活兒。
何老漢最喜歡跟酈師白聊天,每當酈師白講起有關於盛京裡的事,何老漢便會異常興奮激動。
彷彿對盛京多一分了解,他與兩個兒子之間的距離,便要近上一分。
“多謝何伯何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