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錢?當然這個來路很正就是了。”絕對不是什麼受賄。
虞靖笑看我一眼,“我知道。”忽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啊,上次與江尚孝對磊,還多虧你的‘試守孝子’呢!”
我心一抖,連忙笑著回道:“呵呵,當時也正愁著呢!正好燕巧問起江尚孝這個人物,我就說起了師傅曾經給我說過的笑話,不知怎地,腦中一道靈光就記起了這個……哎,不說這個,你行軍打仗時都有些什麼新鮮事啊?”
“啊!說起這個啊,除了辛苦,還是辛苦。”虞靖指指自己的腰,“每天趕路,我雖是騎馬,可一整天坐下來,腰真的直不起來。不過晚上將士烤著篝火,有些還會吹鐵笛……絕沒有那種‘不知何處吹蘆管,一夜徵人盡望鄉’的悲涼,倒是有著天高地闊的豪邁之情,有些寧靜,又有些高昂……我在那一刻才知道什麼叫作好男兒志在四方……啊!當然也有很不好的一點。”虞靖的情緒忽然急轉直下,一張充滿神往的臉就這麼一瞬間變成一個苦瓜,“洗澡是個大問題啊,那些兵士都是看著河流小溪就打著個赤膊跳下河,我只有在宣霽笑弄的眼光下閃開,然後愁自己的問題。”
哦……我和燕巧聽完後也不理她的瞪視,就伏在桌上大笑,“哈哈哈哈…虞靖啊虞靖……哈哈……”
“平瀾姑娘,虞靖姑娘,六爺傳你們去書房。”這時門外忽然來了個小丫環。
“好,就來了。”我和虞靖對視一眼,只能站起身,虞靖還最後挾了筷魚香肉絲在口中。
“放心,這菜我給你熱著,等你們回來……。”燕巧在身後忍笑地說了一句,惹來虞靖一個白眼。
來到書房,六爺一身淺紫的夏衫,已端坐在首座,其他幾位也都換了衣裳坐定。
我和虞靖上前行禮,“六爺,鮮于將軍,幾位先生。”
“罷了。”六爺一擺手,讓我們進屋。
宣霽第一個開口,依舊是那麼笑嘻嘻地,“呵呵,水先生的弟子到底非同一般哪!虞姑娘其軍事謀略讓人驚詫,而平瀾姑娘遠在千里之外,卻也能助戰降敵,真是大才啊!……聽說那面‘試守孝子’的錦旗一送到,江尚孝就氣得把書案都劈成了兩半呢!呵呵,真是絕哪!”
我淡淡一笑,斂身一禮,“宣先生過譽了,平瀾學識淺薄,哪裡當得起宣先生如此稱讚?”
宣霽還要再說,卻被鮮于醇搶先,“姑娘不必再跟他繞舌,這傢伙是存心不讓我喝茶呢!自從上次一別姑娘,我已有好久不曾識得茶味了呀……哈哈哈……”他笑得好不爽朗。
見六爺點了點頭,我與虞靖都輕輕一笑,回道:“將軍別急,奴婢這就上茶。”
不一刻,我和虞靖一人端茶,一人拿著點心回到書房。
宣霽端起茶盞,一入口便道:“香清高,味甘鮮,……怎麼姑娘每次沏的茶都滋味都不一般呢?”
我正待回話,鮮于醇已在一邊閉著眼插話,“年輕人,這便不懂了吧。這是齊雲瓜片,不僅可開胃還能消暑解渴生津,最宜夏日來喝。姑娘真是茶道中的高人。”
“哪裡?要算高人那自然是將軍您了,茶品如此之高,平瀾早就佩服萬分了。”
“哈哈……”鮮于醇有些臉紅地撓撓頭,又惹得眾人大笑。
此邊笑聲才落,六爺一聲輕喚,“平瀾。”
我上前一步,以為他有什麼事要吩咐,卻聽見他說,“衍州的事,你辦得很好。”
我驚訝地抬頭,那邊的事不是六爺早就有所安排的麼?比起六爺暗挑豫王來犯,借刀除去五皇子的手法,我這點做為根本只是小巫見大巫。
他迎上我有些吃驚的眼,淡笑,“我倒是不曾料想那八千兵士居然還能在神都掀起如此之大的風波……七皇子與皇長子被擱置,你的安排功不可沒。”
原來說的是這個,“奴婢只是為保衍州,其餘的倒並不曾深想過。”其實我只不過利用了他們之間的奪儲之爭,會使神都朝局震動,雖也有過料想,但確實並不曾想會如此之厲害,一夕之間,五皇子、七皇子、皇長子都倒臺,朝中也汰換了大批臣子。
“也難為你能做到如此地步了。”六爺細密如針的眼波劃過我的臉,又轉向我的右側,似是微微皺了下眉,便隨即隱去。
我發覺那一瞬他的眼裡有絲極隱約的惱意,而我的右側,是諶鵲。
這次凱旋,六爺心情極好,晚上大擺宴席。聽虞靖說其實在班師回凌州前就已經大宴過了,那是三軍將士合著樂。我和虞靖都是書房裡的人,雖說我名為隨侍,但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