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常人考量,每每出人意料卻總能致人於死地。繞行荊山南麓、長驅直入偷襲江陵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曹操目露異色,忍不住深深地打量了李嚴一眼。心忖此人倒還是個人才。
“報……”李嚴話音方落。廳外忽有風塵僕僕的小校疾行入內,跪地疾聲道。“主公,江陵急報。”
“江陵?”劉表倒吸一口冷氣,霍然站起身來大聲道,“快講!”
小校喘息兩聲,說道:“江陵急報,軍師蒯越已然叛投馬逆,並率三萬西涼鐵騎詐城,城破。守軍力戰不支,棄城,太守韓嵩戰死。”
“什……什麼!?”劉表的臉色霎時一片慘白,失聲道,“蒯越叛投馬逆!?江……江陵,真……真地丟了?”
曹操與程昱交換了一記眼神,緩緩站起身來,向劉表道:“劉荊州不必驚慌,馬屠夫地陰謀詭計,操已盡知,這次不遠千里前來荊襄,便是要幫助劉荊州剷除馬逆,還荊襄大地一片安寧。”
劉表驟聞江陵失陷,此時不免六神無主,問道:“丞相以為,該如何剷除馬逆?”
曹操陰惻惻一笑,沉聲道:“在陸地上,馬屠夫的西涼鐵騎縱橫捭闔、所向無敵,可如果到了大江大河之上,那就成為任由荊州水軍宰割地魚肉了!要剷除馬逆以及馬逆麾下的西涼鐵騎其實不難,不過卻需要劉荊州麾下荊州水軍地鼎力襄助。”
好半晌,劉表才切齒道:“來人!”
“大人有何吩咐?”
劉表話音方落,有親兵昂然入內。
“速將蒯良、蒯越滿門家小取來襄陽……腰斬棄市!”劉表說此一頓,厲聲道,“再令蔡瑁、張允二將加速行軍,限兩日之內趕到襄陽,不得有誤!”
“遵命。”
親兵轟然應諾,領命而去。
茶樓,二樓臨街雅間。
典韋甕聲甕氣地說道:“主公方才為何攔住末將?”
馬躍凝聲道:“那群漢子不是普通人。”
“嗯?”典韋凝聲道,“不是普通人?那是什麼人?”
“江洋大盜!”
“江洋大盜?”
“對,江洋大盜!”馬躍沉聲道,“那夥漢子面目黎黑,軀幹地膚色卻比面龐、四腳膚色明顯要淺,說明這群漢子是常年在水上討生活地主兒!這些傢伙又個個身藏兇器、目露殺氣,絕非尋常漁夫。如果本將軍沒有料錯,天黑之後他們就該有所行動。”
“有所行動?”典韋惑然道,“什麼行動?”
馬躍沉聲道:“洗劫西陵港!”
“什麼?洗劫西陵港?”典韋失聲道,“那不是搶我們地生意麼?西陵港如果讓這夥江洋大盜洗劫了,那弟兄們又該搶誰去?”
馬躍眸子裡悠然掠過一抹令人心悸的冷焰,沉聲道:“典韋。”
典韋本能地挺直身軀,厲聲道:“末將在。”
馬躍沉聲道:“以最快地速度返回密林,讓句突率領三千鐵騎火速趕來西陵港!如果一切順利,李蒙、王方此時應該已經拿下江陵城了,所以我軍就不必再隱匿形跡了。可令句突沿大路疾進,搶在天黑以前趕到西陵港北效待命。”
“領命。”
典韋領命而去。邸。
劉表高踞主位,曹操客居次席,蔡瑁、張允、王威、蔡中、蔡和、劉磐、黃祖、黃忠、文聘、魏延諸將以及鄒靖、金旋、李嚴、韓玄、趙範、程昱等人分列左右兩側。正議事時忽有小吏疾步入廳。跪地稟道:“稟主公,探馬回報襄江城北之西涼大軍已於昨夜拔營,連夜退回武關去了。”
“丞相神機妙算,下官拜服。”劉表轉向曹操,嘆道。“還望賜下剿滅馬逆良策。”去,長街上陡然殺聲四起,數百條精壯漢子手持明晃晃的鋼刀,從長街的各個角落裡衝殺出來,沿著熱鬧紛繁地長街往前一路燒殺。
正如馬躍所料,這夥漁家漢子果然是一群江洋大盜,他們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見房屋就放火焚燒,只片刻功夫。原本熱鬧繁華的長街已經雞飛狗跳、一片狼藉,許多無辜地過往行人慘遭無妄之災。
“錦帆賊!”
“錦帆賊來了。大家快跑啊。”
“快跑……錦帆賊殺過來了。”
人們奔走呼嚎、相攜逃命。茶樓的夥計倒也仗義,急步奔上二樓向馬躍以及剛剛返回地典韋。還有句突急聲說道:“三位客官快些從後門逃命去吧,錦帆賊可是一夥殺人不眨眼地江洋大盜,晚了就沒命了。”
馬躍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