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聰明人,自會掌握分寸。”
他離開叔父,一溜煙就跑到任盈盈房裡。進了國丈府之後,任盈盈心裡也有些沒底。以往她對於富貴人家的認識,也不過是鄉紳一級,當朝國丈的家,她哪裡見過?但見庭院重重,蜿蜒曲折,自己帶的親兵,都被安排在前院休息。內宅之中,嚴禁男子,自己隨身的只有王家姐妹和張芙蓉伺候。其他的就是十幾個丫鬟,前後侍奉。
一問之下,才知自己住的這院子只是這大宅裡的一個跨院而已,整個鄭家又該有多大?鄭承憲自己不便前來見面,打發了自己一個侍妾來這應付,又送來了許多綾羅綢緞,簪環首飾。
看鄭國寶進來,那姨娘笑道:“寶哥兒也未免太急了些。這才剛多久不見,就忍不住了?姨娘我不做惡人,你們慢慢聊著。”(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章仗義死節
看那姨娘離開,任盈盈道:“當初在聖教,常聽人說要開大戶,今天才知,他們開的,又算個什麼大戶?比起你這來,差的遠了。”
“那是你沒見過揚州的鹽商。這方面,你得向芙蓉多請教,她是在江南混過的,可知道那些大戶人家的宅院是何等奢華。比起我這,可要奢侈的多了。等過了年啊,咱到了南方,你再慢慢開眼。”
任盈盈也知,鄭國寶大婚這事,怎麼也要忙過了年,之前是分不開身的。可是自己的四寶被他拿了,還要等這麼長時間,心裡自然難免有些彆扭。嗔道:“人在矮簷下,怎敢不低頭?反正如今是到了你的地盤,還有我們說不字的份麼?”
鄭國寶笑道:“你這說的什麼話?你看看,我這還急著去申府呢,不也先過來看看你,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麼?下人們,誰要是對你不夠好,你就說,回頭直接打斷腿。吃喝用度有什麼不滿意的,你也只管講,只是不要外出。京師裡不但是錦衣衛的地盤,也是東廠的地盤。萬一誰一不留神被東廠拿了,就算我單人獨騎闖東廠,把人撈出來。可若是碰壞了一點油皮,我心也疼啊。”
被他這幾句甜言蜜語一鬨,王家姐妹都羞的紅了臉,張芙蓉勉強一笑“老爺放心,芙蓉不敢走出這院子半步。”
任盈盈明知對方這話實在不能相信,可心裡依舊覺得甜的如同喝了蜜。道:“既然如此。就饒了你吧。不過要去申家之前,你得給我演段參軍戲再走。”
鄭國寶前世聽的那些相聲,在這個時代基本都沒出現過。因此單口相聲,被看做了是參軍戲的新形式,拿來賺大錢是做不到,拿來逗美人一笑,倒是不難。尤其看他一個國舅,耍寶露醜,手舞足蹈,任盈盈每次都笑的前仰後合。倒是迷上了這門形式。
等鄭國寶問起江陵黨事。任盈盈道:“既然左右都對你有利有弊,那就還是按你的想法去做就是。讓申閣老自己拿主意,他若是能壓的住江陵舊部,自然就要引他們進來。利用他們鬥清流。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一些。若是他壓不住江陵黨。這開門揖盜的辦法,就不大妥當。將來很可能形成諸侯混戰,於申閣和你。好處都不大。不過立儲之事,倒不急於當下,京師裡你不說,還有個藩王麼?立儲是大事,這藩王不就藩又這麼算?先把他轟走,才是正經。那藩王不是說封地是衛輝麼?你在衛輝給他留了不少禮物,怎麼能不讓他去收?”
鄭國寶點頭稱善,離家前往申時行的府邸。當年張居正為相時,遊七、姚八兩位總管威風八面,邊關一品大帥戚繼光,也與他們換帖做兄弟。張四維為首輔時,手下門子則是出了名的話難說、臉難看、事難辦。即使送了門包,也不一定能換來個好臉。
可是申時行的作風與前任大不相同,他為人圓滑,一副好好先生模樣。手下的門子管事,也是秉承自家老爺的作風,待人和氣,一點也看不出宰相門前七品官的官威。申時行又稱為今世孟嘗,經常設宴款待同僚,這種宴會誰不願意去?只見申家,門口車馬盈門,轎子排出一大溜,
鄭國寶帶著幾個家丁抬了禮物送到門上,家人看了名刺,臉色有些古怪,不過還是客氣道:“原來是姑爺來了,您老人家請稍待,我進去通稟一聲。”
鄭國寶道:“誒?這是什麼話。我來我岳父家,還通稟什麼。你且把禮物收好,我自去拜見老泰山便是。”
說罷大搖大擺,一路來到申家的待客大廳。此時天近傍晚,各處點起燈火,見那美貌俏婢川流不息,給眾位朝臣端酒上菜。有些年輕官吏,趁人不注意,就拉著一個俏婢調笑幾句,那奴婢也不見慌亂,反倒笑臉相迎,顯然主人家絕不會為此事怪罪賓客和奴婢。
申時行一身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