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好放肆!哪有你這樣伺候。”雖然這樣說,卻仍舊一臉笑,到底也吃了下去。他又愛乾淨,就又佯怒,說:“你這村婦,弄得本侯滿臉油,快替我擦。”
月娥見他吃也差不多了,便放下筷子,取了乾淨抱緊來給敬安擦臉。擦完了之後,一張臉更見細緻動人,隱隱地臉頰上也有了些血色,只是仍有些蒼白。
不一會兒丫鬟進來,把剩下飯菜都端了出去,月娥說道:“侯爺,小良還在外頭,我要出去,有些事情同他說。”敬安望著她,說道:“有什麼?你就叫他進來說就是了。本侯也好久沒見小郎了,格外想念。”
月娥皺了皺眉,敬安卻仍若無其事樣子。月娥無法,敬安便叫人傳姚良來。
姚良抱著那小豹子進來,敬安一眼看到,說道:“怎地把它也帶來了?”姚良急忙將小暴放在地上,說道:“將軍大人,只因留它在家中,它只跟虎頭打架,周圍也沒人敢收它,於是就帶來了。”小暴落了地上,便跟個小貓似,搖搖晃晃走到月娥旁邊上,拿頭拱她裙襬。
敬安低頭看著,一笑說道:“這小畜生倒也認人,怎麼變更醜了。”月娥見他望著小暴,便說道:“侯爺,你喜歡這豹子麼?”敬安說道:“有什麼稀罕,這種野物,不是你攔著,早弄死了。”月娥說道:“不是這樣,倘若侯爺好生照料,馴化了它就好了。”敬安說道:“說容易,本侯哪裡有耐心去伺候它?”月娥見說不聽他,就輕輕地嘆了口氣,低頭將小暴抱在懷中,慢慢撫摸它頭。
小暴在月娥腿邊時候還在亂動,被月娥抱了之後,就眯起眼睛,做假寐狀,一動不動,似乎極享受,喉嚨裡甚至好發出類似貓一樣咕嚕聲。
敬安在旁邊看眼熱,說道:“做什麼去抱它,髒髒,快扔了。”月娥早看穿他沒事找事性格,便不理會他,說道:“哪裡有髒?只不過跟虎頭打架,弄傷了,等會兒卻要上藥。”敬安說道:“不許給它上藥,它算什麼,哼。”
月娥理也不理,就回頭問姚良,說道:“可餵了小暴了?”姚良說道:“來時候餵過了,燉了塊肉,用肉湯絆了米飯給它,倒也吃得挺多。”
敬安聞言,說道:“小暴?”姚良說道:“是它名字,姐姐給起。”敬安說道:“哪個暴?”月娥看向他,說道:“暴怒之暴。”敬安哼了一聲,說道:“你倒是真會起名字。”
月娥看他不屑一顧樣子,忍不住倒想:這小暴兩字,卻很適合這個人……
月娥這邊抱了小暴一會,敬安不耐煩,礙於姚良在側,還和顏悅色,說道:“好了,不要總抱著它了,這種小東西,不能慣著。”月娥聽他說了軟話,便才將小暴放在地上。
敬安又和藹說道:“小郎,你姐姐要住在這裡,你若是覺得不習慣,也可搬來住。”月娥急忙衝著姚良使了個眼神,姚良急忙說道:“多謝將軍大人,不用了。”
敬安又同姚良說了幾句話,才問道:“姚娘子,可有什麼對小郎說麼?”月娥見他虎視眈眈,只好說道:“沒了。”敬安說道:“那麼就讓他改日再來看你罷。”月娥說道:“侯爺,能不能將小暴留下?”
敬安低頭,看了看地上那幼豹,正蜷縮在月娥腳邊上,似乎睡著了。便哼道:“你願意留下,那也罷了。”
姚良這才告辭出外,月娥想跟著出去,不料敬安說道:“本侯口渴,姚娘子……勞駕。”月娥回頭看了姚良一眼,見他已經出門去了,便微嘆一聲,只好停步。
上午時候,宋大夫跟蘇青又來替敬安看過,宋大夫連連誇讚敬安,說敬安過了此驚險,日後必有後福,敬安便只聽著,蘇青說道:“既然侯爺沒有什麼了,那我便要回去了。”敬安說道:“勞煩蘇大夫了。稍後本侯會命人將酬金送到蘇大夫府上。”此刻才又彬彬有禮起來。
蘇青哪裡管他,說道:“草民告退。”轉過身,向門外走去。
月娥目送蘇青出門,見他自始至終不曾看自己一眼,心頭微涼之餘,只覺得有酸楚欣慰。這邊敬安雖聽著宋大夫囉嗦,眼睛卻看著月娥,一直見蘇青出去了,他也揮退了宋大夫,才對月娥說道:“瞧著他走,你難過了麼?”
月娥搖搖頭。敬安說道:“此番我卻是對他以禮相待,可惜他好似不領情。”月娥不語。敬安說道:“你也不必再想他了……你過來些。”
月娥上前,問道:“侯爺有何吩咐?”敬安伸手,將她手腕握住,卻說道:“那日我說過話,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跟著我,我會待你……比蘇青待你好!”
月娥心頭一顫,抬頭看敬安,敬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