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1555)年,卒於崇禎九(1636)年,字玄宰,號思白,又號香光居士,華亭(上海松江)人。
他的書法廣泛臨學古人,融會變化,尤其擅長行、楷書。早年他從顏真卿入手,後改學虞世南,兼取各家之長,晚年仍歸入顏真卿。他的書法綜合了晉、唐、宋、元各家的書風,自成一體,筆畫園勁秀逸,平淡古樸。其書法影響深遠,一直到清代中期。康熙、乾隆都以董書為宗法。雍正從小就接受嚴格的漢文化教育,書法追隨其父,走董其昌流暢和美一路。他的書法文雅遒勁、氣勢宏偉,有皇帝欲凌駕雄強的氣概。
董其昌作品比較珍貴,但在流傳過程中膺品不斷,至今已難見精品。海外藝術市場董其昌作品較多,歐美收藏家喜歡他的書畫。1989年6月紐約拍賣過一幅他的《婉孌草堂圖》被專家認可,以165萬美元的價格成交。
中秋之夜
深秋絕塞誰相憶,木葉蕭蕭。鄉路迢迢。六曲屏山和夢遙。
佳時倍惜風光別,不為登高。只覺魂銷。南雁歸時更寂寥。
秋色蒼茫,再過兩天就是中秋佳節了。我斜倚在炕邊上百無聊賴,隨手翻著納蘭的《飲水詞》。自從三天前回到紫禁城,格格就一直把我留在屋子裡養傷,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再不就是對著鏡子研究臉上的傷疤,哪兒也沒有去過。當日的那一箭雖然來勢兇險,卻幸好只是擦破了麵皮,並沒有傷到筋骨。還記得幾個小太監把我抬回駐地,太醫已經等在了那裡,我模糊的感覺到有人給我檢查傷口上藥。而等到第二天清醒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有半張臉都沒被蒙在了裹傷的白布裡。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下完了,一定被毀容了。本小姐雖算不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至少也是萬千愛美女士中的一員,可沒想到陰差陽錯回到古代,竟然為了救一隻狗毀了容貌,真是倒黴呀!當下便說,既然已經毀容了,就求格格一定要給我在皇宮裡安排一個不用見人而且收入又比較豐厚的職位,我就只能以此養老了。
格格聽了我的話,先是一陣開心的大笑,然後就把事情的原委給我解析清楚了。原來那條狗是十三送給四阿哥的,因為是第一次帶出來,所以跟丟了隊伍,卻正好碰上我,結果我就替它擋了那一箭。之後是四阿哥命人把我送了回來,還請來了隨行的太醫。而包裹在層層白布下的傷口,並不太嚴重,只要恢復得好,應該是不會留疤的。
我又拿起鏡子照了照,當初被利箭劃過的傷口,已經結了暗紅色的笳,突兀的橫在左頰上,四周有些癢癢的,可我又不敢用手去抓。只是積極的運動著臉部的肌肉,希望可以讓這麻癢減輕一點。
“如玉姑娘在嗎?”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答應了一聲,只見一個小太監走進門來,麻利的打了個千說:“姑娘吉祥,奴才是四爺府裡的高福兒。”
“公公多禮了!如玉怎麼敢當。”我站起身來,淺淺回了個禮,心裡對他的來意充滿了好奇。
“姑娘客氣了。四爺吩咐奴才把這凝香膏給姑娘送來,這藥是太醫院的孫醫正親自配的,最是拔毒止癢。姑娘塗在傷口上,過不了幾日,也就全好了。”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遞到我面前。
一陣幸福感湧上心頭,我差一點就想抱著那個盒子親上兩口。不過場面上的工夫還是要做足的,我接過盒子,又福了個禮說:“真是勞煩公公了,讓四爺費心,是如玉的罪過,如玉在此謝過四爺的恩典。”
“那姑娘就好生歇著吧,我也該回去回話了。”
我剛想留他吃杯茶,或是應該找點什麼打賞之類的,他已經轉身走了出去。我也只好提高了聲音說上一句:“高公公好走!”
回身坐下拿起那個盒子,擰開蓋兒,一陣沁人心脾的香味撲面而來。我輕輕挑了一點淡綠色的膏體,對著銅鏡,仔細的塗在傷口兩側,伴著怡人的香氣,那清涼的感覺絲絲滲入肌膚,真是說不出的舒服暢快。
閉上眼睛半躺在被子上,聽著窗外風吹落葉的沙沙聲,嗅著空氣裡似有若無的香氣,不禁回憶起每一次與四爺相遇的情景。他那孤傲的背影、深邃的眸子、熾熱的眼神、冰冷的語氣,還有深深印在我夢裡的那溫暖而溼潤的一吻……他的一切一切,佔滿了我的心靈,再也割不出一絲一毫的空隙。我知道自己已經把所有的夢想和愛戀都傾注在了四爺的身上,而四爺能不能也在他的心裡為我留下一個小小的角落……
“想什麼呢,能這麼開心?”那個有點討厭的聲音突然出現,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趕忙起身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