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
一個吻落上我的面頰,原來他的唇竟是溫暖而溼潤的,我感到有些羞澀,又往他的懷裡靠了靠,伸手拽緊了他的手臂,卻依舊不敢睜開眼睛。
“Will you follow me?”我的帥哥終於說話了。
“Everywhere。”我本能地做出了回答。可總覺得有些不對,又不知道錯在哪裡。我的天,這裡不是清朝嗎?怎麼他會用英語和我對話?趕忙睜開眼,看到的卻是阿真微笑的面龐。
“小雨,這麼久,你到底去了哪裡?讓我找得好辛苦!”阿真的眸子似乎有些溼潤了。
難道我又穿越回去了?沒想到這辛苦的盼望竟然在不經意之間實現了。剛要答話,熱淚盈眶的阿真竟然變成了十三。
“如玉,這下你終於動心了吧?”十三仍是一副痞痞的樣子。
我第一反應就想跳下馬去!而他卻死死的拉住了我,把我緊緊地箍在馬背上,用他柔軟的舌頭探入了我的頸中。我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卻發現身下的馬兒突然不見了,周圍也變得漆黑一片。我大叫著向下跌落,雙手漫無目的的亂抓,終於好像碰到了什麼,一個毛乎乎的東西撞進我的懷裡,而我也終於落到了地上。
睜眼一看,哪裡還有十三的影子,仍舊是剛才坐下的地方,只不過懷裡抱著一隻金毛的小狗。而它,正伸著長長的舌頭,舔我的下巴。唉,真是鬱悶,沒想到本小姐抽空睡個覺竟然還被它調戲,估計肯定是隻小公狗。我用手指敲敲他的頭,語重心長地說:“年輕人,有空多鑽研一下業務,哪麼學學抓耗子也算有個一技之長,沒的長大了只能當只流氓狗!”
它似乎是聽懂了,嗚嗚叫了兩聲,又開始舔我的手掌。看來教育的作用還是巨大的嘛,這小東西至少邁出了向紳士狗轉型的第一步。我被他舔得癢癢的,便反手握住了它的前爪,另一隻手伸到它的頸中呵癢,它卻彷彿很熟悉的樣子,乾脆直接躺在我身上享受起了按摩的待遇。看來這隻狗說不定就是哪個王爺阿哥養的,看這等著被人伺候的架勢,簡直就是駕輕就熟。
我撤掉了金毛的按摩服務,隨手摘了一些狗尾草,想專心致志的編只小兔子。它倒也自在,打了個滾兒站起身來,靜靜的倚在我的身邊。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不知道清朝的孩子會不會也念這樣的兒歌,看著手中成型的兔子,絨乎乎的,除了長的是一身綠毛之外,倒也嬌憨可愛。金毛似乎是第一次看見這顏色奇怪的兔子,圍著我的手又嗅又舔,甚是興奮。我一揮手,把兔子扔了出去,而它也轉身追了過去。
我隨即站起身來藏到了樹後,想考驗一下金毛的偵察能力,可左等右等卻不見他過來。貼著大樹露個頭,看看它是不是找錯了方向,可眼前的景象卻把我嚇壞了。金毛悠然地坐在樹下玩弄著那隻快要散架的“兔子”,卻全然沒有發覺背後一道閃電一樣的利器正向它襲來。
我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然飛快地跑過去伏下身,抱著它滾了出去。耳邊似乎聽到一個聲音大叫“危險”,同時似乎還有什麼東西擦著我的臉頰飛了出去,一陣冰涼,好痛呀!繼而有熱熱的液體流下,不知道是血還是淚水。我的腦子裡空蕩蕩的,什麼也不能想,就那麼直挺挺的趴在地上。直到有人把我拎了起來,晃著我的肩膀,大聲叫我的名字,失去的意識才開始逐漸恢復。
“如玉,如玉,你醒醒!醒醒!”那聲音好生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我努力睜了睜眼睛,眼前出現了一個男人模糊的面孔,就是他晃著我的肩膀,一臉的焦急。
臉上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我伸手想摸,卻好像有另外一個人拉住了我抬起的手臂,隨即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別亂動!”卻又好像隱含著一絲心疼。
我掙扎著轉頭望去,卻又一次對上了四爺的目光。他仍舊像夢裡一樣直直的盯著我,眼神裡卻佈滿了疑惑。
這時,有幾人過來七手八腳地把我抬了起來,好像說是要送回格格那兒。剛才那兩個人的聲音又從背後傳來,其中還夾雜著金毛嗚嗚的叫聲。
“四弟,今天真是對不住了,竟然把你的愛犬看成了野兔。”
“三哥客氣了,都怪這畜牲隨處亂跑,不過,只是苦了那丫頭。”
刺眼的陽光透過樹葉兒照射下來,我偏了偏頭想避過耀目的光線,而止不住的淚水卻如泉湧般模糊了雙眼。
董其昌
明代後期著名畫家、書法家、書畫理論家。“華亭派”的主要代表。生於嘉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