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在杜長卿轄下,朝中只知有飛將軍,哪裡聽聞單將軍的威名。賢侄難道真甘於人下麼?如今杜長卿失陷突厥,而賢侄在雁兒溝立下大功,飛黃騰達指日可待,竟不自思何枝可棲麼?”誰知那男子身側人突然冷笑了幾聲,滿面嘲諷之色,心下大怒,面上卻淡淡道:“看來賢侄還要多約束手下。老夫告辭!”心想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也不急在一時。眾人浩浩蕩蕩,簇擁而去。

但得人聲去後,單君逸沉聲道:“還不與我盯緊了去。要怎麼做,不用我再吩咐了吧。”

劉靖遠坐定在大帳內,身下鋪著難得的突厥白狐皮,火爐熊熊,他只覺得分外焦躁,簡直有如坐針氈之感。

這一切,都是因為被他囚在禁中的那個女人。

天知道她居然是一顆蒸不爛,煮不熟,響噹噹的銅豌豆。

本來無論男女囚犯,初收入監中,殺威棒自然是少不了的。誰知不知那妖女使了什麼手段,凡是近得她身的,全部倒了下去陷入昏迷。她還要將手中繩索捻成粉末,微微笑道:“我勸劉大人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須知我跟你回來,可不是來領教劉大人的律法,而是因為不想呆在那個地方。”

卻見她昂著頭,領頭走向大牢,嘴裡還喃喃道:“有人管吃有人管住,倒也不錯。記住,飯菜要棲鳳樓的,雖然差了一點,勉強也可以將就。若是有什麼招待不周,別怪我不客氣。”

自建軍中此獄以來,還沒有人這麼囂張過。一起收押的犯人大聲鼓掌喝彩,倒把大牢弄得分外熱鬧。負責看守的軍士都吶吶不敢言,劉靖遠只氣得面色煞白,渾身顫抖。

劉福貴低聲道:“大人,要不要索性………”比了個咔嚓的動作。

劉靖遠擺擺手道:“此刻還不宜。此女留著,對挾制單君逸,大有用處。必須儘快將他收服麾下,才能擺平這個局面。”

說著,只覺得頭又痛起來。劉福貴最擅察言觀色,早就一疊聲吩咐瓜果茶碟,羅巾香茗。

不多時,便有一個豆蔻少女,上來奉茶。劉靖遠方覺口乾舌燥,接了過去,這上下已氣暈了頭,再顧不得儀容風範,一飲而盡。頓覺馥郁香薰,微微頷首。方把空盞遞下去,卻覷見那女子伸出手來,瑩白如玉,上面難得的不施蔻丹,卻晶瑩無比。

這雙手,似曾相識………

那少女見直盯盯地看著她的手,既驚且羞,粉面含春低下頭去。劉福貴正要退下去,卻聽劉靖遠詭異地笑了一聲,道:“來人,給我把她這雙手砍下,呈給單將軍。告訴他,如果他一意孤行,他收到的禮物會更多。”

恰似飛鴻踏雪泥(二)

直到城中大火熊熊,血流成河,劉靖遠才知道,自己已犯下平生最大的錯誤。

火光中,那清俊男子一步步踏著血跡而來,手中銀槍,正有不斷的血珠滴落下來。

四周早已聽不見人聲,只有那男子和他身後人的腳步聲,一步步分外沉重。劉靖遠身前只餘幾個親兵,第一次發現這個溫雅的少年,分明散發著一種噬血而食的氣息,他渾身戰慄,強作鎮定道:“單君逸,難道你竟敢誅殺朝廷命官不成?”

少年淡淡道:“本來還沒打算這麼早。不過你自尋死路,倒叫我沒有辦法了。”

劉靖遠掙扎道:“你待如何跟聖上交待?”

少年道:“很簡單,你勾結突厥,加害杜將軍。至於證人證據,如果劉都尉還不想死,肯定知道該怎麼做對吧?”

劉福貴早被按在地上,聞言立刻嚎叫道:“單將軍,我知道,我知道………你別殺我呀!”

劉靖遠氣得往他心窩踹了一腳,啐道:“你也算是劉家人嗎?知不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以為他還會留你性命?”

劉福貴哪裡肯理會,一個勁往單君逸叩頭道:“單將軍饒命阿,我上有老母,下有稚子,實在不想死。那雙手,不是楚楚姑娘的啊!小人無論如何,也不敢動她分毫阿!”

誰知那男子好整以暇地微微一笑,道:“只恐怕你捨不得新納的第七房小妾吧。這個我當然知道。”目中卻寒光一閃道:“但是既然你們敢起這個心,我也絕留不了你們。”

劉靖遠猛然一醒,手指顫抖地指著他,道:“單君逸,你本來就謀劃已久了對不對?”怒瞪劉福貴道:“你以為他是什麼人?結義兄長、心愛的女人,都可以毫不留情地拿來做釣餌。你求他有用嗎?”

誰知劉福貴反而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道:“他是這樣,我倒放心了。只要我有用,他就肯定不會殺我。”

那男子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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