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小說:大漢列侯 作者:中國必勝

以至於形成條件反射,好在他即使發現地方不對,立刻垂下腦袋:“在下的志向是出將入相。”

每次提起志向,主父偃會感覺心裡很虛,縱橫士的老祖宗被罵,縱橫家當然也要跟著遭殃,主父偃在齊地混的非常糟糕,他本人的性子雷同張儀蘇秦一般喜好誇誇其談,於是喜好無為的黃老學派討厭他,儒家法家譏笑他,墨家厭惡他們挑弄是非,兵家陰陽家對他敬而遠之,他又不屑於農家小說家廝混,只能哀嘆自己時運不濟無人可用。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奚落聲,心裡悄悄鬆了口氣抬起頭看到年輕的君侯閉口不言,跪坐在側邊的文師樊它廣忽然說道:“既然主父生心懷大志,當讓知道我侯府地小人少容不下大志者,此志向與主父生所求的職位差距頗大。”

主父偃昂首挺胸義正詞嚴地說道:“我聽說治國之道要從小事做起,如果我能在君侯府內治好一府,就為治國術積累了小小的一步,日積月累水滴石穿終有成功的那一刻。”

“主父生錯也,教席非侯家丞,治不了一府更積累不到治國之術。”

主父偃面不改色地拱拱手:“我亦知也,此為我的小小比喻,即使為教席也沒關係,只要君侯能看重我的治術,推薦我進入安邑為吏,不出十年必可為二千石。”

被揭穿老底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吹起牛來不帶打草稿,兩千石至少是一郡的軍政大員或朝中重臣,主父偃一張嘴就是二千石,彷彿做個重臣如探囊取物輕鬆搞定。

樊它廣極不喜歡他,因為那段不願回想起的歷史,誣告他為通姦生子的侯府舍人,就如主父偃一樣喜好誇誇其談,張口就是大志在懷做起事來成竹在胸,先代舞陽侯樊市人就被他的言辭所蠱惑聘他為侯府舍人,可是他混了十幾年依然只是個侯府舍人一事無成。

當時他也很不喜歡那個舍人,於是斥責他混跡於侯府尸位素餐,不為侯府謀絲毫利益的蠹蟲,因為這次不經意的辱罵成為那個舍人誣告他的動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樊它廣下意識的認為主父偃也是那種奸險小人。

“主父生學至齊,遊學於燕趙不得重用,可有想過原因?”

“諸侯王醉心酒色不能重用賢人,將來一定會為昏庸的舉動付出代價。”主父偃拱手一禮傲然肅立,強烈的自尊心讓他覺得沒必要對質疑自己的廢侯太過尊重。

“輾轉十數年求於諸侯王而不用,於是來到河東求於列侯,未入侯府就期望被君侯舉薦到安邑,主父生這樣的行為又怎麼能在侯府裡安心的做事呢?我想第一位拒絕招募主父生的諸侯王或許是無意為之,但接連二三被拒絕招募就與主父生的想法有關係了。”

樊它廣嚴厲質疑他的誠意,口口聲聲說賢達卻用了十幾年才到河東,誠意不足的人在任何地方做事都不能全力以赴,既不能同舟共濟也不能共患難的人,侯府是不敢收也不能收的。

“你……”主父偃氣的渾身發抖對樊它廣怒目相視,他平生最恨被人質疑和嘲諷,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對方說的很有道理,忽然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三番四次被拒絕的理由極有可能是這樣,他開始後悔自己好高騖遠十幾年,如果當年聽恩師的勸說腳踏實地在齊地從官吏做起,或許此時已經成為齊國二千石的大人物。

但世間沒有後悔藥,他已經沒有後路可以退,如果不能博得二千石的地位,他這一生就徹底完蛋了。

曹時笑眯眯地阻住爭吵:“主父生是有才華的人,文師不可對有才華的人無禮。”

“喏!”樊它廣朝主父偃無聲的拱手算做道歉,主父偃面無表情的回禮,並向平陽侯投來一道感激的目光。

曹時說道:“主父生是有才華的人,這樣的人如果埋沒在鄉間數位可惜啊!可我只不過是個無職無權的列侯,不能滿足主父生的舉薦請求,只好贈予五百錢作為遊學的旅費,希望主父生學得上乘的治國之術被舉為孝廉。”

主父偃失望怔忡在原地,好半天才頓首施禮道:“多謝君侯的美意,吾之所學還沒有展示於君侯看,請容許在下一展所學也好無遺憾的離開河東。”

這個提議說明他還是不太甘心,主父偃潛意識裡仍然堅持認為自己是有才智的高人,看不上他的都是愚昧的蠢材,我向你展示畢生所學的智術讓你將來為沒有得到我而後悔沮喪去吧。

曹時才不會給他機會,當即說道:“主父生一展所學到不用太急,如果它日能成為二千石的高官,天下黎民都會擦亮雙眼看你的治國術,不如我留下一個問題,主父生以此為論多做思量,或許他日可在天子御前一展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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