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煙,赫連清逸將下巴手擱在羽含煙的頭頂上,軟軟的聲音自羽含煙的頭頂上飄落,“別怕,有我在。”
赫連清逸身後那一頭溼漉漉的長髮打結的披在肩上,髮尾一顆顆晶瑩的水珠滴落下來,打溼了他身下的地毯。坐在地毯上,赫連清逸將羽含煙摟在懷裡,力道大得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內,和她合二為一,替她承受她此時所承受的痛苦。
赫連清逸的一切計劃都打斷了,他本想要用他最帥氣的一面來迎接羽含煙的甦醒的。可如今,他不僅沒有修邊幅,更是這樣蓬頭垢面的出現在了羽含煙的面前。那一頭溼漉漉的頭髮讓他顯得格外的狼狽不堪。
不知過了多久,赫連清逸差點就想叫太醫院的人過來了,他懷裡的羽含煙才漸漸的停止了顫抖,乖乖的在他的懷中喘息著。
赫連清逸揪著的一顆心這才漸漸的放鬆下來,可他依然不敢鬆開羽含煙,反而更加用力的將羽含煙摟著,讓她的腦袋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
羽含煙在赫連清逸的懷中依偎著,頭痛感漸漸的減輕了,而回憶和往事一幕幕的浮現在了眼前。那些在自己進到古墓之前的一切她都記起了,包括之後的一切的一切。
她的記憶完整了。
“請你放開我。”羽含煙用一種冷漠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對正在摟著他的赫連清逸道。羽含煙知道,此時抱著自己的不是墨夜,因為她聞不到墨夜身上那獨有的氣息。
不是他,是別人。
聽到羽含煙的聲音,赫連清逸先是一愣,隨及便鬆開了羽含煙,雙手卻仍扣著羽含煙的雙臂。“好些了嗎?”赫連清逸關心的問,羽含煙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赫連清逸一眼,腦子裡的思緒瞬間湧出,一切都清晰的浮在眼前。
馮池拿她和赫連清逸做了交易,想必如今她就在昭夏了。
那麼這裡,也就是昭夏的皇宮了。
“還有哪裡不舒服麼?”赫連清逸看著羽含煙用一種近乎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心底微微發涼。這種冷漠得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一點都不符合她的氣質。
這眼神,太過於冰冷了
“皇上,請放開我。”羽含煙瞟了赫連清逸一眼,掙扎著身子,赫連清逸莫名其妙的看著羽含煙,一時理解不了羽含煙為何清醒後會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光只是眼神變了,連說話的語氣都和自己說話時有得一拼了。跟寒冬臘月裡結的冰一樣,凍得人忍不住會瑟瑟發抖。
“皇上,請你放開我。”見赫連清逸愣愣的看著自己,羽含煙低下頭看著赫連清逸扣在自己雙臂上的手,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只是冷冷的看著。
赫連清逸詫異不已,愰愰然的鬆開了手。
“地上涼,快先起來。”臨站起身時,赫連清逸想要攙扶起羽含煙,卻被羽含煙縮回手躲過了。“不必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羽含煙拒絕了赫連清逸的好意,從地上站起,倒退一步與赫連清逸拉開了距離。
赫連清逸吃驚的看著羽含煙的一舉一動,終於瞭解了花海為什麼說她有些怪異了。這何止是怪異,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的嘛。
冷得不近人情。
“你怎麼了?”赫連清逸看著羽含煙,心裡一股莫名的火又肯間竄起。明明以前那麼溫順乖巧的,怎的睡了七天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我沒事。”羽含煙低著頭兩隻手不安的攪在一起,卻沒有看向赫連清逸。赫連清逸突然欺上前一步,與羽含煙面靠面。赫連清逸的突然欺近讓羽含煙嚇了一跳,剛想要跳開,卻被赫連清逸抓住了。“你到底怎麼了?為何和朕說話這麼冷?是朕做錯了什麼嗎?”
羽含煙掙扎了兩下沒有掙脫開,只得做罷。也不回話,只是低著頭不去看赫連清逸。
赫連清逸隱忍著心裡的怒意,居高臨下的看著羽含煙。明明比他矮上那麼一截,可赫連清逸卻突然想看看羽含煙臉上的表情。鬆開一隻手,赫連清逸伸手挑起了羽含煙的下巴。
“回答朕,為何說話這麼冷?”赫連清逸問,劍眉緊闕,羽含煙被迫與赫連清逸對視,卻在看向赫連清逸的臉時秀眉緊擰。這和她印象中的模樣有些出入,那臉上的鬍渣,那未束起披散下來的長髮,那一臉的疲倦。
那個意氣風發的赫連清逸不見了。
“皇上,我有什麼必要要那麼熱情的回你的話。”羽含煙淡淡的問,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表情,看著赫連清逸的眼睛裡也沒有一絲波動,靜如止水。
赫連清逸甚是惱怒,手指用力緊緊的捏著羽含煙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