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陽府南邊,小弟跟三哥哪有那麼大膽子搬空了益陽府、中洲府的軍馬?”
楚徊猶豫起來,隨後因燕回關的事迫不容緩,便說道:“由你,朕立時叫餘將軍將那八萬大軍的輜重送來,如此三哥、五弟總該放心了吧?”
楚恆笑道:“四哥,如今燕回關搖搖欲墜,八萬大軍的輜重可夠?徐州過來的五萬大軍的也給了吧。”
楚徊看楚恆獅子大開口,就又有些遲疑。
“四哥慢慢想,我與三哥不急。”楚恆笑道,隨即又跟楚律低聲商議,“三哥,叫人將西院裡的神兵利器搬到北邊,萬一蠻子來,咱們就嚇唬住蠻子,逼著蠻子改道進入中原。”
楚律聽楚恆有意在楚徊面前虛張聲勢,便點了點頭。
楚徊見了,心裡登時颳起一陣腥風血雨,心道這兩人竟然這般不顧忌邊關百姓,恨不得立時砍殺了這兩人,“朕答應你!明日便叫餘將軍送了輜重來,還請三哥、五弟及時派出援兵。”
“除此之外,臣斗膽請陛下再給五百萬兩白銀,派出了這麼些將士,除了輜重,總要給將士們一些銀錢叫他們留給家中贍養老父老母,畢竟這可是去送命呢。”楚律感慨道,他原是不想要銀子的,畢竟沒有這麼個先例,但石清妍提過這銀子非要不可不要就虧大了。
楚恆聞言立時也說道:“三哥不提此事小弟也忘了,將士們實在辛苦,四哥,這銀子可少不了,小弟那便也算三百萬兩吧。”說著,讚賞地看向楚律,暗道可不是麼,這銀子是一定要的,借兵總要給銀子的。
銀子不算多,但此時外敵當前,楚律、楚恆還跟他提銀子,楚徊心裡越發懊恨,恨不得叫先帝顯靈來瞧一瞧楚律、楚恆這對兄弟,心道若是先帝有知,定然會後悔將益陽府給了楚律,“……好!還請三哥、五弟準備援兵吧。”說著,便又看向耿奇聲:“耿大人如今便出了益陽府,叫餘將軍送了十三萬大軍的輜重來。至於銀子,”望了一眼楚律、楚恆,“還請兩位王爺稍等,朕立時叫人從京城送了銀子來。”
“不急,四哥定是看燕回關危機一日為解,便不安心回京的,咱們就一起在益陽府過年吧。”
楚徊一噎住,暗道楚律、楚恆是將自己當做人質了,看了眼憂心忡忡的耿奇聲,便又點了頭。
耿奇聲萬萬沒料到楚律、楚恆派出援兵還要跟楚徊要銀子,此時替楚徊痛心不已,看楚徊已經下定決心,便忙向外頭奔去。
“天晚了,陛下歇息吧。”楚律說道,又拜了一拜,便退了出來。
楚恆幾個也隨著楚律退了出來,待出來後,幾個人裝模作樣地吩咐人四處奔走,隨後,在楚律書房裡,楚恆疑惑道:“三哥,那鍾將軍的兒子送到哪裡去了?若沒記錯,這王府裡可沒有多餘的屋子了。”
楚律笑道:“留客的屋子不多,但要擠出一兩間屋子還是有的。五弟喝了酒,早些去睡吧。”
楚恆卻也不急著走,笑道:“不知嫂嫂要怎麼跟餘君言報仇?”
楚律嗤笑一聲,說道:“隨著她吧,眼下陛下只掛心燕回關,哪裡還會顧忌餘君言。”
賀蘭辭插嘴道:“不想王妃這般有膽量,生意都做到皇帝那邊去了,請問王爺,咱們這益陽府準備新建的鋪面牌樓多少是王妃的?”
楚恆聽賀蘭辭問,便也望向楚律。
楚律被眾人看著,說道:“一半。”說完,看楚恆詫異、賀蘭辭、王鈺瞭然,便清了清嗓子,心道這幾個為這點子小事費什麼心,石清妍便是富可敵國,她的銀子又能跑到哪裡去?還不是要落在錦王府裡頭,說道:“不提這事,王鈺,你多日不曾回府,回去歇著吧,五弟、賀蘭也去歇息吧。”
王鈺瞥了眼賀蘭辭,雖心裡對甘棠滿是愧疚,但又覺若是自己回去,定該將賀蘭辭回來的訊息告訴甘棠;倘若甘棠知道此事,定會盼著見到賀蘭辭;而自己私心裡是不想叫甘棠見賀蘭辭的——畢竟甘棠已經是他的人了,但若不告訴甘棠,又不是君子所為。於是心內矛盾,越發不樂意回去,口中說道:“屬下想陪在王爺身邊。”
“你——”楚律嘆道,因心知蒲榮院他回去了也沒地歇息,於是便又留下跟不樂意去歇息的賀蘭辭、楚恆、王鈺說話,因賀蘭辭攛掇著要知道石清妍如何報的仇,便叫暮煙過去瞧一瞧。
暮煙從前院書房向蒲榮院去,到蒲榮院時,等敲開了門,問了問門上當值的媳婦,聽說餘君言早就走了,心裡詫異,又聽說石清妍睡下了,便回去跟楚律說了。
賀蘭辭有些失望地說道:“還以為王妃會如何報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