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陸離這次回家後,整個人都變了。
見到他這個兄長時,也沒了往日的羨慕、尊敬,說話的時候。陸離甚至敢拿他打趣、開玩笑。
雖沒有什麼惡意,但卻讓陸元很不舒服。
這會兒聽了妻子的回稟,他沉吟片刻,道:“月例的事兒,不好說。畢竟這是家裡的慣例。就連大老爺那邊的幾個堂弟都照此例行事,老二就更不必說了。至於去酒肆、教坊揮霍的事兒,倒是可以告誡他一番,咱們陸家雖然家大業大,可也不能這樣糟蹋。”
小齊氏點點頭,表示非常贊同夫君的說法。
不過,她的重點不在這裡。只見她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世子爺,二爺犯了錯,你我作為他的兄嫂,理當規勸。尤其是去教坊司這種事兒,實在有辱斯文。想當初平西侯府的楚幽,不就是因為在秦淮河廝混。而被讀書人所不恥,最後落得被趕出家門的下場嘛。”
陸元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已經聽明白了妻子的暗示,四下裡看了看,壓低聲音道:“你是說。想借此事壞一壞老二的名聲?”
小齊氏眼中帶著笑意,嘴裡卻還謙虛的說:“妾身愚笨,只是覺得,吃酒什麼的還好,可一旦沉迷於妓館就不好了。倘或哪日二爺也像楚幽那般,惹來教坊、青樓的龜公來家裡要錢,咱們國公府的面子往哪兒放呀。”
即便教坊的龜公不敢來堵門,小齊氏也能命人請來,而真若發生那樣的事兒,陸離的名聲可就徹底壞了。
世人再提及陸探花的時候,估計要在他的名字前面加一個“放浪形骸”、“敗壞門風”之類的形容詞呢。
而壞了名聲的陸離,又怎麼有臉面去覬覦世子之位?!
陸元見小齊氏竟真有這樣的想法,不禁沉下臉來,低聲訓道:“糊塗!楚幽能跟老二相比嗎?楚幽出事的時候,學業不成,於仕途也沒什麼希望。可老二呢,他不但學有所成,還一舉考中了探花。除了這些,他還是名士呢。”
普通讀書人逛妓院,那是放蕩、下流,可名士去青樓,卻是風流、灑脫。
所以,哪怕明天真有龜公堵著陸家大門吵著問陸離要嫖資,世人也不會嘲笑陸離——名士嘛,不做點兒叛經離道、挑戰世俗的事情,那還叫名士嗎?
相反的,還會有知道內情的人怪國公府太偏心,苛待陸離什麼的(堂堂國公府嫡出少爺,竟然連逛妓院的銀子都沒有,可憐吶)。
如果這時再有人適時放出陸離長達六年沒能從家裡拿過一文錢,那麼國公府才真是徹底丟臉呢。
小齊氏頓時傻了眼,吶吶的說道:“這可怎麼辦?難道就讓他這般胡鬧下去?”
她更擔心的是,倘或不能拿捏陸離,那一萬五六千兩銀子的虧空該怎麼補?
想來想去,陸元苦逼的發現,竟沒有任何能拿捏陸離的把柄,他不由得嘆了口氣,“唉,老二現在竟變得這般難纏了……”
然而讓陸元更加煩悶的事還在後頭。
就在陸離在黃華坊繼續揮灑銀子的時候,京中關於定國公世子爺納妾的訊息愈演愈烈。
最後,連五軍都督府的閻都督也聽聞了,尋了個時間,找陸國公爺吃了頓酒。
席間他有意無意的提及自家有個遠房親戚,雖是商賈,卻家資上百萬,家中有一女恰遇妙齡,如果陸國公爺不棄,願嫁與陸世子為妾,嫁妝什麼的好說。
閻都督說得很是客氣,可國公爺卻不敢隨意糊弄,沒想多久,當場便應下了此事。
於是,幾天後,頗覺屈辱的陸元還是被父親壓著納了一個蘇州大鹽商的女兒做貴妾。
望著陸元陰沉的臉,以及老夫人和小齊氏眼中的怒意,陸離從心底生出一股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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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有人算計
盛府。
盛陽陰沉著臉,手裡捏著張皺巴巴的拜帖,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爺回來啦!”
廊廡下的小丫鬟看到他,忙揚聲通傳。
原本坐在東次間的臨窗大炕上看賬冊的杜氏,趕忙放下賬冊,起身來到正間迎接,“老爺,您回來啦,今兒的差事還順利——”
最後一個“嗎”字卡在喉間,因為杜氏自己看到了答案,她心下有些擔心,“老爺,可是有什麼心煩之事?”
一邊說著,一邊親自幫盛陽褪去外裳。
盛陽悶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