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並沒有開口說話,張開雙臂,任由杜氏幫他更衣,他的目光滑過房間裡的幾個丫鬟、婆子。
杜氏與盛陽多年夫妻,彼此很是瞭解,一個眼神便清楚了對方的心意。
“都下去吧。”
杜氏將外裳交給身邊的大丫鬟,而後將所有的下人都打發出去。
“是!”
眾僕婦答應一聲,有次序的退了出去,整個過程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響。
走在最後的丫鬟出門後,還體貼的將房門關上。
盛陽走到正堂正前方的圈椅上坐定,順手將手上的拜帖拍在小几上,“你自己看看吧。”
杜氏坐在另一張圈椅上,拿過那張慘遭蹂躪的拜帖,開啟,眉頭輕蹙,“洪紹磊要來拜會老爺?他好厚的臉皮,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混江湖的下九流,因著靖難時立了些微功勞,就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杜氏一向清高,連謝家都瞧不上,更不用說洪家這樣的江湖人家了。
再加上這些日子被謝向晚折騰的心緒不寧,不由得遷怒洪家。是以杜氏話語裡的嫌棄,就是隔著幾條街都能聽得出來。
盛陽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他洪紹磊自然不是什麼人物。可他背後的‘姻親’卻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尤其是謝家的那個死丫頭!”
說到了謝向晚,盛陽忙問道:“對了,咱們已經透過袁氏表了態,謝家那丫頭可有什麼回信?”
杜氏搖搖頭。“她只是將袁氏送去的幾個人、連同她們的家小一起趕出了謝家,並沒有其它的動靜。”
說著,杜氏忽的想起一事,忙補充道:“哦,我倒是聽說,成國公世子夫人命心腹婆子將謝向晚接去了成國公府,不過,陳夫人跟謝向晚合夥做過生意,這次應該也是與生意有關的事兒。”
盛陽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她竟沒有回應?咱們已經退讓了,難不成她還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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