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鹽引之前,現在全國商人都可以透過運糧輸邊,拿到轉運司的鹽引,卻又不允許商人自由買賣,這樣一來,商人又怎麼可能會運糧輸邊呢?朕的大軍在前方又如何能保證糧草呢!”
“何況軒轅耀輝他掙的錢可大部分都上繳給朝廷了。”顏月後知後覺地補充道。慕容炎不禁失笑,慢慢地道:“朕當然知道,只是也要給轉運鹽使司一些交代,畢竟他們佔在理上。”
慕容炎說著再度陷入了沉思,現在朝堂之中以王丞相為首大多站在那轉運鹽使司一方,而小部分朝臣基本不表態,軒轅耀輝基本屬於被孤立的一方。在這種情況下,能為慕容炎出主意的人真的少之又少了。
顏月怔怔地盯著慕容炎,這才發覺,短短的幾日不見,慕容炎他似乎消瘦了不少。原來他的煩心事是那麼的多,相比之下,自己為還不一定存在的事情發愁,真是有些過於憂慮了。身為妻子,本應該為太夫分擔憂愁,顏月雖然從沒想過政事,可瞧著慕容炎的樣子,也不禁開動腦筋去想。
莫名地,顏月突然想起高中時學某篇古文時聽老師說過的一個典故,那典故中似乎有那麼一句:“列國紛爭,尚且移民移粟;天朝一統,何分江南江北?”
“你說什麼?”慕容炎一時沒有聽清楚, 顏月再度茫然地重複了一遍。
“列國紛爭,尚且移民移粟;天朝一統,何分江南江北?”慕容炎激動地重複著,突然重重地抱過顏月,在顏月的臉上用力地親了幾下,笑著道:“朕的小月兒果然聰明!朕想到辦法了!”
第十九章:初涉朝政
看著慕容炎匆匆離去,顏月一時也摸不清頭腦。只是他那般高興,又說想到辦法了。所以顏月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想到軒轅耀輝能成功地逃脫了一次懲罰,顏月也為之高興。又想到慕容炎對“不能懷孕生孩子”之事並不放在心上,顏月也覺得自己有些太大驚小怪了,畢竟進宮只有月餘,哪能這麼快便有結果。這樣想來,顏月倒是放下心結睡了一個好睡。
只是顏月沒想到,當第二天下午慕容炎再一次地來到天福宮裡,顏月的屋裡也多了幾個籠子,分別裝著白花蛇、猴子、金絲燕等,而最後一個籠子居然裝滿了蠍子。顏月驚愕的目光從那些籠子又轉向了慕容炎,搞不懂慕容炎突然帶這些東西來做什麼。
“這些都是軒轅耀暉送你的,他販賣私鹽的事解決了。”慕容炎倒是一臉的平靜,淡淡地回道。
“解決了?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解決了?”顏月又是喜悅又有些質疑地問道。
慕容炎得意地笑了,看著顏月的目光中有著顏月看不透的資訊,他笑著道:“朕今天早朝時只用了你說的那句話,然後那轉運鹽使司便當堂撤狀了。而且朕的鹽政新法也在擬定之中。”
“一句話?這麼簡單,可能嗎?”顏月都震驚了,一句話就解決了一個人命官司,這是多利害的一句話呀。在顏月的期盼地注視下,慕容炎慢慢而又清楚地道:“列國紛爭,尚且移民移粟;大戎一統,何分江南江北?”
顏月明白了,慕容只把這句話拋了出來。試想連四分五裂的戰國時期,人員物資流動尚且不受限制。我大戎朝卻要分江南江北。難道我江山一統的大戎朝,比四分五裂的戰國還不如?此句話比起那老祖宗的律文還要重得要多,那轉運鹽使司若是再以老祖宗的定下的律文再告,就是對朝廷的藐視,就是對皇上的藐視。
顏月想明白了,當即大讚道:“皇上果然聰明!果然好辦法!”對於顏月而言那只是無心想到了此言,而慕容炎卻最好地將一句話用到了最恰當的時候和地方,讓一句話發揮到兵不血刃的作用,這才是最大的聰明。
慕容炎再度瞧著顏月微笑;似乎自認識顏月以來;所見識到的都是顏月的醫術毒術以及她好吃會好的本事;沒有想到她似乎在這朝務上也頗有慧根。只是以前從沒有挖掘過,說不定這個小女人還會帶給自己更多的驚喜呢,慕容炎突然想到了今日早朝上的一道奏摺。
而那廂的顏月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慕容炎那蘊含深意的目光,而是盯著那幾個籠子上。顏月不得不承認,這個軒轅耀暉還是比較會送禮物的,這些動物對於別人來說也許用處不大,可對於顏月來說那個個都是珍貴的藥材,顏月在心中暗暗地把那軒轅耀輝再度誇讚了一番。
“月兒,朕有一件,正好想要問你。”慕容炎的問話打斷了顏月的沉思。
“說吧。”顏月不以為然地道,沒有聽出慕容炎的話語中已然多了幾分的慎重。
“大戎城之南的林山縣是大戎朝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