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手向我扔來。
雪球正正打在我前胸,一時間雪沫四散,我裝模作樣地捂著胸口跳腳大叫:“倒黴猴子!有種你站著讓我打!”說完又是摩拳擦掌,暗地裡卻將那木片偷偷塞進右手手套戴好。
趁著叫罵的當口,我在手套中簡單婆娑一遍木片,感覺到一面上刻著三個字,應該就是藥先生傳遞給我的訊息了。
我頓時激動不已,心情振奮得彷彿地下黨終於找到了組織。嘴上叫罵得更加起勁,內心卻道阿四我愛死你了,下回給你找個母猴子配對!
白猿完成了傳遞任務也是振奮非常,對著我又是呲牙又是捶胸,嚎叫得比我還響。我不肯服輸地跟它一邊比著嗓門一邊打著雪仗,直到時典憋不住進來找我,我倆才意猶未盡地收手。
論資排輩起來,它也算是我前輩啊!
時典看著我直笑:“瞧小姐這滿頭的汗一身的水!快些回去換衣裳罷,別再凍著!”
我點頭答應,又衝白猿放話:“死猴子!這場子我會找回來的!”
時典大笑:“還以為小姐少年老成,原來也是童心未泯!”
我也笑:“在人前須得顧及臉面,在畜生面前可不必管這麼多。這雪仗我也是好久沒玩,若不是這畜生皮糙肉厚,我早贏了它!”又稍斂了笑容央道,“求長老千萬別將我的醜態傳出去,只說你來我往了三四個回合便好,多了我也嫌丟人呢!”
時典笑著向我眨眨眼睛:“小姐之命,在下莫敢不從。”
當下出林返程不提。
我伏在崑崙奴背上,右手手指不住摸索著木牌上刻的字跡。雖只刻著寥寥三個字,因字型不同,我摸起來十分費勁,待到快到山頂時才分辨清楚:第一個是小篆的藥字,第二個是楷體的藥字,第三個則是行草的藥字。
藥藥藥?
我還切克鬧呢!
我啼笑皆非,趁著從崑崙奴身上下來的當口將木牌藏在靴筒裡,心裡一個勁的琢磨:藥先生就算再怎麼欠,也不至於麻煩自己的前寵物傳個rap來消遣我的,因此雖然這三個字相同,但每一個字應該都有對應著各自的意思才是。
我雙眼放空,在腦中重組三個藥字的樣子,發現第三個藥和藥先生平時的畫押差不離,和前兩個字離得稍遠,應該就是他表明身份的落款罷了,沒什麼特殊含義。
那麼前兩個藥呢?
不能吃藥?找倆姓藥的?藥不能停?
……靠,這是在考驗我和他的默契度嗎?
苦思不得,不由沮喪萬分。腎上腺素消退之後,身上因出汗和雪仗所致的溼冷黏膩也愈發明顯,我不覺面上微苦。時典見狀忙也加快腳步,經由來時的三層甬道將我送回東方儲的住處。
然而將要下第三層甬道時,守門那壯漢卻攔住了我們,平板道:“教主室內尚有訪客,請長老和小姐稍候。”
我身上正溼嗒嗒地難受,聽他如此說,便多嘴問了一句:“依大哥看,我們還要等多久?”
那壯漢抿了抿嘴唇,猶豫一下才道:“一般來說,還得一個時辰。”
我疑惑:“一般來說?”
壯漢垂下眼皮再不答話。
於是只好等著。時典引我到附近店鋪門口坐下,向掌櫃要了幾塊幹手巾遞給我:“小姐先擦擦吧。”說罷自己先如老僧入定般坐在一旁,自動待機了。
對於魔教這些破事,我其實並沒什麼旺盛的好奇心,畢竟已經身處險地,再平白增加個“你知道的太多了”的危險係數未免不值。於是便也不再追問,擦乾淨頭臉之後就呆滯地看著地上,將腦子裡的小人兒們一個個放出來,熱熱鬧鬧地圍著篝火開茶話會。
誰知剛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壯漢便閃身到一邊,從洞口裡頭讓出個人來。
是個女人。
是個長得很好看的、與夏涵星有幾分相似的年輕女人。
她面上尚殘留著春情點點,眼睛迷濛而明亮,腳步拖沓綿軟,顯然是剛剛做了些什麼。
或者說,被做了些什麼。
我恍然大悟,不由笑道:“原來訪客卻是位芳客。”心裡又小聲補充一句,原來東方儲這幾年也沒閒著啊。
嘖,男人就是男人。嘴上說著唯將永夜長開眼,實際上卻是取次花叢懶回顧。
我說話聲音並不大,然而那女人卻立即看過來,只愣神了片刻,便施施然走來向我欠身行禮:“樂堂堂主樂心兒,向小姐請安了。——昨日聽說小姐回家,原打算立刻便來拜見,但一是顧及小姐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