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4)

傷人的又是不是惡人?既然用暗器的是惡人,那麼正道之中擅暗器的門派是不是邪道?他們使用暗器又非邪道,評定的標準又是什麼?是因他所殺之人均是魔教中人,換句話說,均是生在苦寒之地,不得不靠製作暗器聊以果腹之人?用暗器的卻要殺造暗器的,這卻是什麼道理?”

我張口結舌,繼而苦笑:“長老是詭辯的高手,我現在知道,長老為什麼會位列四長老之列了。——如此爭論卻是沒什麼意思,縱是我嘴上說不過你,心裡還是彆扭的。待獨處時再想一想,便會知道您在強詞奪理。所以關於魔教人性之爭,還是到此為止吧。大不了我在教主面前複述時,裝出副茫然迷惑的樣子便是。”

時典也笑道:“小姐身處正派十餘年,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在下會耐心等待。”

我乾笑幾聲,搓著手臂道:“千萬別!長老這話我聽著慎得慌!”

慌字還未出口,頭上卻突然被人不輕不重地砸了個雪球。

我疑惑轉頭,卻沒看到半個人影,不由緊張,忙問時典:“長老可看到人了?”

他笑道:“小姐莫慌,扔您的是咱們這兒的一隻白毛野猿,之前也被馴化過,後來主人死了,他便誰也不認,索性躲在林中逍遙,只是每每看到人,便愛扔些個東西逗趣。”

我拍拍頭上殘雪,隨口笑問道:“既是白毛的猴子,不知是不是叫大白?”

時典道:“聽說名叫阿四,只是咱們也曾試著叫過,然而他理都不理。”

阿四?

我拍雪的手指突然一頓。

藥先生那的數字黨們,二三是猴子,五六是熊,八是山貓,九到十八是鳥。

獨獨缺了四和七。

是和藥先生有關,還是巧合?

作者有話要說:明早要早起上課,先放上睡覺去了,上完課回來再潤色一下……

正文 往日的寵物

我拍雪的動作不由一頓,正猶豫著,肩上又捱了不輕不重的一下。 我當即瞪圓眼睛,問時典:“又是那畜生?”

時典笑著點頭。我哼一聲,叉腰發狠道:“我初來乍到做小伏低是應當,但若被只白毛猴子欺負也太沒臉了些!這個場子,我怎麼都要找回來!長老且在這兒等我!”

說罷也不待他答應,自己先一步往林中深一腳淺一腳地蹩去。邊走邊在齊膝深的雪中掏了兩把攥出個拳頭大的雪球,又轉頭衝時典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時典笑著向我擺擺手,表示一定遵從組織安排。

要的就是他這個反應。我做戲做全套,繼續貓著腰,以野戰軍的動作向林間緩緩前進。

然而進了林子卻沒見著白猴子的蹤影,我左顧右盼一番,除了皚皚白雪便再見不到別的。不由失望萬分,剛要轉身回去,餘光卻突然見著白影一閃,我反應不及,臉上結結實實捱了一記,一時間眉毛鼻子上都是雪,端得是狼狽之極。

我閉著眼跺腳大叫:“死猴子!灑家跟你勢不兩立!”說罷將手中雪球胡亂扔出,又以我最熟悉的馬步姿態就地團雪,一連扔了五六個出去。因我動作倉促,雪球便不太實,扔到半路便已經散做一片雪霧。一時間眼前白煙瀰漫,看不清動靜,我趁亂又向林間跑了幾步,時典在外頭笑道:“小姐小心,窮寇莫追!”

不追怎麼躲得過你!我一邊留心注意著林外動靜,一邊又掏了兩團雪捏成個足球大的雪團,撇著嘴惡狠狠地高聲放話:“死猴子,受死吧!”

一片寂靜。

雪霧漸漸消散,只見一隻扁嘴闊面的黑臉白毛大猴子在不遠的大樹後頭探出小半個身子,看著我眨眨眼睛,突然呲著黃牙一樂,手腳並用地轉身向林中跑了幾步,停下後又扭頭看看我,衝著我極風騷地拍了拍屁股。

我擦!

阿四兄,你是單純寂寞了還是真的有正經事找我啊?

我內心長嘆一聲,認命地拔腿跟上,口中仍舊高高低低地叫罵:“死猴子你給我站住!有本事咱倆光明正大地打一場!”

轉過兩三棵古樹之後,白猿終於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條斯理地摳起鼻屎來。

……惡,四哥,您該注意下個人衛生了。

我忍著噁心將手中雪球砸在它腿上,估摸著時典看不著我們動作,於是將手置於胸前,迅速摘下手套,做了個藥先生常用的召喚動物的手勢。

白猿鼓著鼻孔哈哈幾聲,當著我的面從身旁古樹的樹洞裡摳出個兩指寬、一指長的小木片插在雪上,又就著插入的位置團了個碩大的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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