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隨本公子去看看。”
說話間,顧惜昭撫了撫白袍上的皺痕,然後便施施然走出了小竹屋,樂青趕緊跟了上去。
不多時,兩人便到了前院的花廳。
花廳內,那掌櫃正神色緊張的端坐在下首的位置,他額頭上不斷的浸出冷汗,擦拭一次,不多時又冒出來一些。
他管理的酒樓吃死了人,待會兒,他要如何與三公子交待。
丟了飯碗是小事,若是三公子怪罪下來,他可擔不起那個罪責,受不了那個懲罰啊。
一抉素色的白袍出現在門口,顧惜昭施施然走進花廳,樂青進步跟在他的身後。
顧惜昭未看那掌櫃一眼,見他面無表示,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
那掌櫃見顧惜昭挑開膝前的袍子,坐在了主位之上,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是震怒,也看不出不震怒。
“小的見過三公子。”顧惜昭坐落之後,那掌櫃揣摩不出他的心思,便只有硬著頭皮起身上前,然後恭恭敬敬的給顧惜昭見了個禮。
顧惜昭略掃了那掌櫃一眼,直接切入主題,問道。
“吳掌櫃,你所打理的酒樓吃死了人,這是怎麼一回事,趕緊與本公子仔仔細細的道來。”
此掌櫃姓吳,名字喚著吳三品,乃是尚京城內,其中一家鳳翔樓的管事掌櫃,在顧惜昭的手下共事三年之久,三年內並未出過任何岔子。
感覺到顧惜昭的話音在頭頂上響起,吳掌櫃定了定心神,再次拂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才一五一十的道:“回公子爺,這件事情蹊蹺得很,酒樓裡的廚子,跑堂的夥計,包括採買的夥計,這些人都在酒樓討事多年,都是信得過的,酒樓的飯菜,杯盤碗筷,酒水都沒什麼問題,其他客人吃了飯也沒什麼問題……”
吳掌櫃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卻沒一句說到重點上,顧惜昭有些聽得不耐煩了。
他抬手打住了吳三品的話,道:“別竟說這些沒用的資訊,說重點,那人是怎麼死的。”
吳掌櫃收了口,然後仔細的回想了當時的情形,才道:“那死者這幾日都上咱們鳳翔樓來大吃大喝,今日他進來就點了一大桌子菜,先是吵吵嚷嚷鬧了一陣,說鳳翔樓的飯菜不合口味,但是他最終還是吃了,不過剛吃完一桌子飯菜,他便當場口吐了白沫,然後就氣絕了,大廳裡客來客往,以訛傳訛,一傳十,十傳百的,就說是鳳翔樓的飯菜不乾淨,這才吃死了人,如今,小的管理的那家鳳翔樓已經被京兆府給查封了。”
吳掌櫃將話說到這裡,然後微微抬起眉目,瞄了顧惜昭一眼,見顧惜昭並未如他想象那般震怒異常,他才有骨氣勇氣接著道:“公子爺,小的覺得有一事很奇怪。”
“哦,”顧惜昭正在思索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吳掌櫃說了這麼一句,他這才收回心神,挑著一雙桃花目,盯著吳掌櫃,道:“奇怪在何處,且說來給本公子聽聽。”
吳掌櫃又擦了擦額頭上浸出來的汗珠子,“公子爺,那死者我恰好認識,是個遊手好閒的傢伙,街上的混混都喚他陳潑皮,陳潑皮好賭,他家中但凡值錢的東西,恐怕早已經被他敗光了,還差點連自個的老婆都壓給了賭坊,並且欠了一屁股債,奇怪的是,這樣的潑皮無賴最近卻日日上鳳翔樓大吃大喝,還哪樣菜品貴,就專門點哪樣,出手闊綽得很。”
顧惜昭聽到這裡,伸手打住了吳掌櫃要繼續往下說的話。
這樣的一個潑皮無賴,突然有錢上鳳翔樓大吃大喝,這著實令人感到懷疑。
要知道,鳳翔樓每道菜品,都是價值不菲,吃一桌飯菜下來,起碼得花幾十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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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樊氏,的陰謀
一個潑皮無賴,又十分好賭,哪裡來的這麼多錢,其中定然有些貓膩。
顧惜昭凝眉思索,抿唇冷笑。
他顧惜昭名下有十多家鳳翔樓,單是尚京就有好幾家,壞了其中一家鳳翔樓的名聲,就等於同時毀了其他十多家鳳翔樓的名聲,等於打壓了顧府的生意,這一招使得夠毒辣。
“樂青,派人立即去查那陳潑皮家的底細,動作要快。”
“是,公子爺,”顧惜昭一聲令下,樂青轉眼已經不見了人影。
鳳翔樓的人沒有問題,菜品沒有問題,陳潑皮一個市井無賴,自然不會用命來換錢,這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裡?為何被當眾毒死在了鳳翔樓?
顧惜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