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手臂支在雕花木椅的扶手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揉著太陽穴。
吳三品見顧惜昭沉眉思索,久久不語,他微躬著身子,站直顧惜昭的面前,只緊張得後背流了一身冷汗。
三公子的臉色不甚好看,接下來,會不會雷霆震怒。
吳三品不敢再往下想,他小心翼翼的看了顧惜昭一眼,提心吊膽道:“公子爺……”
顧惜昭正在沉眉想事情,哪裡有空再管吳三品,見他連眉頭都未抬一下,便對吳三品揮了揮手。
“吳掌櫃,沒你的事了,你且先退下。”
一句輕飄飄的話音入耳,吳三品有些不敢置信的瞥了顧惜昭一眼。
他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未打理好鳳翔樓的事務,毀了鳳翔樓的名聲,三公子竟然未怪罪他。
吳三品得了特赦令,之前心中懸著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放踏實了,他鬆了一口氣,再次對顧惜昭躬了躬身子,“是,小的先行告退。”
尚京城,天香閣。
除開鳳翔樓,天香閣乃是尚京頂頂有名氣的酒樓,非要比個高下,鳳翔樓居於尚京第一大酒樓,那麼天香閣便是尚京的第二大酒樓。
尚京有頭有臉的人皆知,天香閣乃是樊氏名下的產業。
天香閣最豪華的雅間內,此時正是薰香嫋嫋,歌舞昇平,櫻紅色的地毯之上,幾個絕色的舞女正扭動著水蛇腰,婆娑起舞,妖嬈嫵媚至極。
八仙桌前,兩名身著華服的俊美公子,正對酌暢飲。
“難得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樊貞敬太子殿下一杯,先乾為敬。”墨衣錦袍的男子,將自己手裡的酒樽舉到了太子凌煜的面前,以示敬酒之意。
此墨衣錦袍的男子正是樊氏的長公子,樊貞,樊氏乃是樊後的母族,在朝廷中的勢力根深蒂固,而這樊貞卻有些與眾不同,此人酷愛經商,還頗有些經商的頭腦。
樊氏既有人在朝掌權,又有樊貞涉足經商,致以,樊氏不管是在權利之上,還是在金錢之上,都壓了其他大族世家一截,樊氏甚至蓋過了竇氏的風頭,而這樊貞事事春風如意,唯獨在打點生意這一頭,差了顧惜昭那麼一截半截。
顧惜昭不喜入朝為官,十多歲便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