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砒霜便宜。”一人又道。
甄一再道:“不可能是鴆酒,鴆酒是見血封喉,不可能讓它入一口到肚子裡。”
“只是若是砒霜為什麼銀針沒有黑?”於是有膽大的人問道,接著有人也問道。
甄一眸光一閃,轉向別韞清道:“別大人這便是下官的疑問!而且……”
“而且,這也可以證明……九酒坊坊主的清白。”
此言一出眾人為之一震,連寡月的神情也變得複雜。
別韞清眉頭一皺,末了,他沉聲道:“公堂之上休得胡言亂語,你若不給個合理的說法,要本官如何服眾!”
別韞清雖是這般說的卻是心中對此人微微讚許,有膽有謀,膽大而心細,是可造之材。
甄一心中微動,他跪地謝恩後,站起,眸深似海,卻是睿智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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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靳大人好男風(一)
前人們都安靜下來,凝著這個未及弱冠,卻行事老練,無比自信的男子。
顧九頓覺得無語,這少年耍帥要耍到何時?
甄一環視四周,勾唇,迷死一群少女後,才緩緩開口道:“這的確是砒霜。”
一個衙役將案盤端了上來。
甄一戴上素白的手套,拿起兩個瓷杯,又將一包褐色紙張包著的東西拿起。
“這一包是我在軒城杏林閣買的砒霜。”甄一說道又添了一句,“杏林閣大家都知道,而且長安也有。”
甄一將那褐色的油紙包開啟。
“封條未撕開,這的確是杏林閣所產。”一個長安衙役說道。
甄一這才接過那包砒霜倒出些許到瓷杯之中,又倒上酒水,用銀針攪拌一瞬後,將銀針靜置瓷杯中約莫一刻鐘後再取出。
銀針前端的銀色部分果然變黑了。
堂前鴉雀無聲,那根銀針也被送到了別韞清的面前。
甄一眸子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目光在陰寡月身上停留了片刻。少年眸中清明,顯然心中已大志猜測到了他所指的意思。
“杏林閣是今大雍可以說是最好的藥房,軒城部分交與文氏嫡長孫打理,長安部分是在文氏老前輩手中打理,杏林閣的砒霜尚且只能練就到這種程度,那麼這壇酒中的砒霜又是在哪裡買的呢?”
前堂許多人都交流起來顯然很多人都不懂這個仵作是何意。
衛箕也不禁問起了寡月:“主子,他到底是何意?”
陰寡月低垂的眉目抬起,柔聲道:“他說的意思可能是,尋常藥房就算是最好的杏林閣賣的砒霜都能使銀針發黑,下在酒裡的砒霜卻有可能是更好的‘砒霜’。”
寡月不知道那些關於砒霜的具體構造,他不是弄這一行的,卻能理解他的意思,這的確是案件的關鍵所在,這個仵作認為,一個九酒坊的坊主不可能買到這麼好的砒霜。
寡月的話自然都落入了甄一的耳中,甄一眉頭一動,他能這般說的確是個聰明人。
“因為我們的提煉技術,只能將砒霜提煉到這個程度。”甄一將褐紙包的砒霜粉捏緊了些,道,“杏林方代表的是整個大雍的提煉程度,因為技術落後砒霜中含有‘硫’所以碰到了銀針便會發黑,而這九酒坊的酒中所用的砒霜卻沒有雜質,更不會有‘硫’的存在,那麼九酒坊的坊主,我問你這種砒霜你是在哪裡得到的呢?”
顧九咬牙,他這是要幹什麼?
“我沒有見過砒霜。”顧九沉聲道,“我不認識砒霜又如何用砒霜下毒?”
甄一皺眉,倒是沒多說些什麼,大步向前站在那邢氏的夫人面前。
“邢夫人,你可識得砒霜?”甄一勾唇道。
邢氏愣了片刻忙道:“聽過,不認識。”
甄一眼眸一眯,忙道:“邢夫人,你真不認識嗎?”
“的確不認識。”婦人說道,垂首。
甄一站起身來,道:“你們都說不認識,那難道是邢氏自己下的砒霜?傳洛營守軍。”
不一會兒那洛營守軍就被人傳上來。
那人先朝著別大人行了禮,又朝著甄一行禮。
“當日可是你第一時間趕至的?”
“當日我聽到那邢氏夫人尖叫一聲便衝進去了,跟著我的幾個士兵都衝進去了。”
甄一頷首,又望向別大人後,才同那守衛道:“那你描述一下你當時所見?”
“我進去的時候那邢氏將將倒下,雙眼盯的老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