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瞑目,我下令不要破壞作案現場,等著司衙門的人來了再說……”
甄一一拂衣袖道:“邢氏的確是死不瞑目,他更沒有理由自己下毒。”
“既然是他殺,殺人的動機是什麼?”甄一勾唇,他望向顧九,“九酒坊的坊主,你和邢書沁有仇?”
顧九眉頭一皺,按理說知道了邢書沁和姚氏一起給顧家安了個罪,又貪了顧家的財產,這句身子是要恨的,可是這,與她無關不是嗎?
言及此,連寡月也是一震,他小心翼翼地凝著堂前跪著的女子的背影。
他能理解顧九的苦,明明是家族的大仇人,可是他也相信,顧九不會做這種事情。
堂前跪著的囚服少年,薄唇微勾,淺淺道:“無怨無仇。”
她說的太過於坦蕩,連寡月也不禁微微皺眉。
本來於她而言就是無怨無仇,她又如何不能坦坦蕩蕩?顧九挺直了腰桿,雖是跪著,卻是不卑不亢。
甄一卻是美目流轉,踏著輕緩的步子從袖中又拿出一沓紙張來。
“顧予阡,你不是軒城人?”甄一微微躬身,凝著顧九問道。
顧九小駭了一瞬,身子一震,他何故問起她的身世?
“是不是,大人手中不是有草民的官籍麼?”她淺淡道。
“可是我想聽你自己說。”那人說道更靠近了些。
顧九垂眸,咬牙。
“顧家第九子寄宿梅花廬。”她聲音沙啞地說道。
甄一倒是不再糾結,站起身道:“竟然還牽扯出了梅花廬主靳南衣。”
“不,大人。”顧九眸光冷靜,語氣低沉,“這是顧予阡的案子,與靳南衣無關。”
“是麼?”甄一隻是勾唇意味深長的一笑,“不過……本官的確未查到靳南衣與邢書沁過節之處……”
甄一說完,攤手,堂前又開始議論紛紛。
“可是兇手到底是有的,不是賣酒的人,可是邢氏生前相接觸的就只有他的夫人了。”甄一說道。
這時人群中立馬有人說道:“這妻子又如何想要害丈夫呢?”
“邢夫人給邢大人生了一雙兒女且不說,這二十多年的夫妻情誼,怎麼可以反過來將人給殺了呢?”
“若真是這樣這女人也夠狠毒了的?”
邢夫人跪在堂前身形看著有些顫抖,跪在她一旁的長子身形亦是輕顫著。
甄一上前去,站在那邢夫人面前道:“邢氏生前待你如何?”
那婦人跪在那裡,臃腫的身材如同一兜大白菜,她沉默了許久才說道:“吃穿用度不曾怠慢……”
細細聽聲音有些沙啞。
“那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