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一能夠明顯感覺到花染今下班回來有些不大對勁, 一路上欲言又止不,還憂心忡忡的,做材時候更是燙到了手。
她原本自己心裡掛著事,這一下也拋到腦後,一心關懷起了花染。
花染還沒開始試探她,先被她纏著詢問了好一會兒。
“我真的沒事……沒有什麼心事。”
白書一不大相信,捧著她的手道:“真的?那你怎麼心不在焉的樣子?染染, 你真的沒胡思『亂』想?”
花染被她如此緊張,心中甜蜜又更有幾分擔憂。
“嗯……”
白書一鬆了口氣,喃喃道:“你現在可別再因為什麼事拋下我了。”
花染見她驚弓之鳥一般, 心疼地回握住她的手。
“我不會的。”白文雪都承認了她們的感情,再也沒有能讓花染退縮的事,“我只是有點擔心你,你最近才是有心事吧?”
白書一知道自己狀態不對,遲早瞞不住花染, 細細地嘆了口氣。
“是發生了一些事……”
“發生了什麼?”
白書一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笑了。
“你今是不是聽誰了什麼?晚晚?”
花染著實沒什麼拐彎抹角的本事, “是、是陶婉姐……”
白書一顯出瞭然的神情,“沒想到他們這樣厚顏無恥, 還去『騷』擾婉姐姐。”
花染聽得明白, 緊張又慌『亂』地道:“白,他們也找你了嗎?你、你就是在為這件事煩惱?”
“我沒見到他們, 只是聽晚晚了一下。”
“那你、你不會……”
白書一察覺到花染的力道, 不禁失笑。
“你太高看我了, 我沒有去匹配的打算,更不會捐腎。你知道嗎?蕭俊生他自己就是□□,他都不肯為兒子犧牲,我哪有那麼傻?”
花染關心則『亂』,猶不放心,“那你那麼煩惱,我好怕……”
白書一最近心情卻是有些低落,但算不上是煩惱,只悲憫饒『性』子發作,感慨了一下造化弄人。
“你別怕啦,我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哪兒不好也不能腎不好啊,對不對?”
她沒幾句就不正經起來,花染忍不住拍她,隱帶了幾分哭腔道:“我是認真的,你萬一犯起痴來,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白書一不樂意了,“我在你心裡就這麼個傻乎乎的形象啊?明明愛憎分明得很嘛。”
正因為白書一愛憎分明花染才更加擔心。犯錯作孽的是蕭書陽的一雙父母,他自身算得上是一個可憐人,花染是真的怕白書一動惻隱之心。
“你真的沒有騙我吧?”花染難得主動抱住白書一,像是要她承諾一般問道,“之後可不能再反悔。”
白書一開開心心地享受著女友的主動投懷送抱,“當然不會後悔了。”
她著忍不住點住了花染的鼻子,笑道:“染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唔,怎麼呢?這麼激烈地反對這種看起來很高尚的事情。”
花染才不要高尚,她已經成為底下最自私的人。
“我只想要你健健康康的,別的人我管不到。”
幸福充斥在心間,白書一沉悶了許久的胸口也稍稍輕鬆了一些。
“我知道。”無論是溫柔與善良都該有所分寸,否則物極必反 。對親人愛人好友的溫柔與善良已然難得,若是想要接濟下怕不是要去當聖人。白書一自覺沒有那麼高的層次,更無法釋懷蕭俊生和陶嬌的無恥,“我也管不到別人。我要和你過一輩子的,不論做什麼決定都會經過深思熟慮的。”
花染終於安下心來。
蕭書陽這兩身體稍稍好了一些,開始嘗試著下地走路。他不知道父母又不知道去了哪裡,倒是樂得輕鬆。
嘗試著死過一回,他永遠都無法忘卻那種痛苦的感覺。並沒有解脫,而是無盡的不甘。他自便被父親教育要當一個好孩子乖孩子,被母親期望成為一個優秀的人。無論是生病之前還是生病之後,他都在努力做這一點。
他原以為自己家庭美滿,有一雙愛自己的父母,假象卻被這個病徹底打破。母親變得歇斯底里,怨尤人,父親整日愁眉不展,唉聲嘆氣。
他以為是因為他們太愛自己。
可他漸漸發現,事實並非如此。母親對他的關心,對他的病有那樣過激的反應不過是因為她需要一個優秀的兒子。尤其是在他知道母親與父親的結合是『插』足他人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