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便將小孩打暈,用髮絲將自己掩蓋而起,再沒有引來更多人前,她迅速抄近道離開了。
卓婕卿一行人走回車裡時,見卓婕麗一人乖乖的車裡玩撲克牌,不由得在嘴角泛起了淡淡的欣慰的笑。
“嘿,天要下紅雨了,竟然這麼乖,不會是背後又耍什麼花樣了吧。”小皓希拉拉埃米爾和沈朗說道。
埃米爾的明眸中閃過和他此時玩世不恭的外在,大相徑庭的睿智,說道,“那天我在和她玩牌的時候,就發現,她的心智似乎挺單純,就像是那種該愛就愛,該恨就恨的,愛憎很明顯也很容易能感覺到。”
沈朗邊把玩著手術刀,邊說道,“她的智商是挺正常的,但情商不是一般的低。”
“你們在幹嗎呢?快上車呀。”溫柔的聲音輕喚著他們三人。
“媽咪,我們還要上呀?”小皓希蹦蹦跳跳的跑過去。
卓婕卿微微垂下眼簾,纖細的眼睫將她那清明通透的褐色眼眸,輕輕的斂藏在內,過了半刻後才又說道,“去接你爹地出來。”
“誒?”眾人頓時不解,不住的來回看著身後那片貧民窟,又看看她,“可是那傢伙……”
自信而冷然的笑挽在她唇邊,“放心,我心裡有數。”
第七十八章
又是同一間聆訊室,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兩個人,不同的是這次他不再驚訝於她的到來,而且也知道她會來的,不同的還有他對她的心。
略顯暗沉的不鏽鋼牆面,將他們的身影倒映在上,她依然清冷淡漠,那雙美麗的褐色眼眸中依然沒有他的身影,可他的藍眸卻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已刻上了她的總是凝望他方的雲淡風輕。
也在偷偷的期盼著有一天,她的淡漠中有了他。
只見她淡淡的掃看室內幾眼,玉指如似舉天一指,並露出淡然卻睿智的一笑。
只見在那些角落中,幾乎難以看清的一小點如似室內燈光的亮點,在慢慢消退,原來她在示意關掉監視器。
她默然坐在他對面,就像上次一樣一言不發,只是十指飛快的在敲擊著鍵盤。
看著她那似乎只針對他的淡漠隔閡,他想和她說些什麼,可驀然發現滑到嘴邊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和她說九年前嗎?那是她的痛,也是他的悔。
和她談那九年嗎?似乎他沒資格知道。
和她聊九年後的現在嗎?可對她一無所知。
想告訴她他的情意,卻發現在她身邊的男人已經不是他了……
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和她的距離又拉遠了,遙不可及了……
他氣餒的垂下了藍眸,縱然心有不甘,也只能任由著她十指敲擊鍵盤鎖發出的聲音,替代他們之間的沉默。
也像是那天一樣,她感覺到了他的欲言又止,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了電腦螢幕上,連話也是同樣的,“有什麼就說吧,有律師在場所有的影像和錄影,都不能成為呈堂證供的。”
這次他沒有抬起眼眸來,只是低聲說了句,“沒什麼,你忙吧。”倍顯黯然落寞,孤寂與辛酸。
也許是他的低沉讓她感到詫異吧,因為不管是何時他總是意氣風發的,冷然高傲,何時有過這樣的低迷和消沉。
她關上了電腦,沒了螢幕的照明,她的容顏顯了幾分暗淡,卻又平添了幾分冷然的神秘。
輕抿了一口紙杯中的速溶咖啡,那除了苦澀就再難找出一點馥郁的咖啡香味來,讓她不禁微微蹙起了柳眉。
“還是讓他們給你準備一杯純淨水吧,這種東西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他說這話時,藍眸依然低垂沒有看向她,可那聲音中的關懷卻有著柔柔的專注,就像他是在用心來關注她的一舉一動,而非眼睛。
放下手中的紙杯,輕輕吐氣,“為什麼不放了他?對於你來說,在樊海溪死的那刻起,他就沒用了。”
她的突然之語,讓他一愣,卻很快又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微微扯出一笑在薄唇邊,默默的黯然讓他倍顯冷冷的憂傷,雙手交握輕墊在鼻息之下,“你見到那人了吧。樊海溪死了,那人就是你查下去的唯一的線索了。”
他說的很平淡,就像與他無關一般,那雙藍眸依然不敢看望向她,而是目無焦距的看著她的左手。
他怕她會拒絕他的幫助,就像拒絕他所有的溫柔情意一樣,所以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就怕在那淡漠通透的眼睛中看到冷然決絕的否定。
可自己左手指間的一點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