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的說,“我只能自己做點東西給你啦,可是時間不夠,只來得及做這個了。有空我再給你做件衣服吧。”
江容高高興興的接過來,“你來的這陣子這麼忙,還能抽時間給我做這些,真是太感謝你啦。這是你的一片心意,我好開心。其實我都忘記自己的生日啦。”
中午吃完飯後,江容心情愉快的坐在樓上看著自己空空的地裡發呆。心裡什麼都不想,就那樣迷迷糊糊的發呆是世間最快活的事。
迷迷糊糊間聽到壎聲,江容覺得好像是李老四,心中狂喜,登時清醒,立刻下樓帶著幾條狗沿著壎聲的方向奔去。
奔到偏僻的路邊,果然不出江容所料,李老四拄著柺杖靠在一棵棗樹上,頭髮白了少許,花白頭髮更顯蒼老。
江容萬般驚喜,大叫著李四爹飛撲過去,撲到後又覺得不妥,趕快鬆手退後一步。幾隻狗狗也衝過去在李老四身上蹭來蹭去。
站在附近的江平禁不住笑出聲來,取笑道,“都是大姑娘了,還是這樣性急。”
江容才發現自己沒看到江平,估計是採取比較安全的站位方式,如果過來了仇人,也不能一鍋端吧,看來一向是生活在不安定的環境中的人哪,江容嘆息。
不過這只是江容的想象。
江容翻翻白眼,決定不理他,質問李老四,“你終於想起我來了,怎麼這麼久不來找我,你不是說要把我養大,然後我給你養老的麼?”本來心中只是歡喜,但是說著說著心中卻痠痛難忍,眼淚就勢流出來了。
李老四摸著江容的頭說,“好孩子,長大了。”
江容不理,繼續問李老四為什麼這麼多年不來找自己。
李老四柔聲說,“不是不找你,我是怕給你添麻煩啊。”
江容嗤之以鼻,“當時不是說逆黨是別人謀產的藉口麼?少哄我,我是有頭腦的,不是這麼容易被騙的。”
李老四細細解釋,“真的不是哄你。雖然染坊沒有逆黨,可當初李家確實是有人是聚眾抗清。你師父當年也有把家產收成給他們用,後來萬念俱灰了才同他們斷絕關係的。我們雖然躲得遠遠的,但是架不住錢帛動人心,萬一有人往上面扯呢?我們可就是貨真價實的逆黨了。還是躲遠點好。”
江平也在旁邊解釋,“就知道你不信,我送布去灤州看過你一次的。”
江容更是不信,沒有見過,沒有收過東西,只收到過染坊給的銀票,雖然那些銀票讓江容心中踏實。
江平也解釋說,“灤州那邊的人三教九流都有,估計明教白蓮教在那邊都還有傳人,麻煩得很,我沒敢露面,我給你還捎過豆豉的啊。你當時在睡覺,我怕黃三嫂發現,都沒敢進門。”
江容模糊記得有一次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江容一口咬定沒有。
江平賠著****小老婆。可是也難免那皇帝一時發病要指兩個漂亮的女孩子給宗師做小老婆拉攏人心啊。
江平想了想,又堅定的說,“按你這樣講,你不落選你都不敢穿漂亮衣服了。明天是你及笄的日子,我們絕不讓你委屈,你就穿這身衣服,進城快快活活的玩一天。誰若是敢亂來我就挖掉他的眼珠子。”江平覺得江容真可憐,哪家小姑娘不是穿得花枝招展的。
不過換了江平自己,也會藏拙,然後安安全全的落選,拿著自己的錢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被指婚的女方家拿著自己的大把嫁妝去給宗室或是皇子做小老婆,拿婚姻來控制所有的王公貴族與旗人,王公們想利用婚姻結黨都難了,這皇帝的小算盤打得太靜了。
江平又問起冬梅的事,問冬梅現在怎麼樣了。
江容很憤怒的說,“冬梅不是好人。她居然想嫁給濟蘭。”
江平問,“濟蘭是你叔叔啊,冬梅嫁給你叔叔,怎麼會可能呢?她瘋了,不是讓她叔叔把她接回荊州麼,她又怎麼會被衙門抓走呢?”
肯定是江平一眾人對此有疑問,於是才要聽江容的解釋,江容斷不會因為別人的錯誤而讓自己背黑鍋,江容細細講述過程,“她真是喪心病狂,她叔叔接她,她根本不肯回去,就住在附近,天天打聽耗子藥的事。可能是做賊心虛吧,走路都是急匆匆的。也是無巧不成書,那天哈坦同格圖肯去看麗敏,冬梅在拐彎處還急匆匆的走,就被哈坦騎馬撞上了。一撞就摔在一丈多遠,冬梅就摔得暈過去了。格圖肯以前在宣武門外南大街的米鋪那裡見過冬梅,就把她送過去。還留了銀子。結果她醒了後就不說話,堅決不走。後來格圖肯就覺得走失人口應該送到衙門去,就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