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帶一群人騎馬出去,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一定是生氣了,下午肯定也不會賽馬了,今晚肯定很晚才回莊子。
那納喇小姐一直哭。
迫於納喇氏的面子問題,他只好安慰那納喇小姐,讓她不要哭,違心的請她原諒江容。
格圖肯拖著時間等江祿過來勸解,然後就有臺階下,順理成章的明天早晨再過來。結果很是等了一會,江祿還是沒過來打圓場。
人家江祿急著收割呢,哪有時間理他們。既然江容沒打招呼,只說讓格圖肯一行人走開,自己收割,當然不上去惹事的好,免得被打被罵,讓江容覺得沒面子,更惹江容生氣。
格圖肯只好沮喪的跟著完顏氏納喇氏一行人回城了。
江容取到了一大堆模子,心情大好,高興的回來,格圖肯不在。
江容隨便喊來一人問格圖肯是不是回家了。
這幾十畝向日葵種得很是辛苦,結果被那班少爺小姐糟蹋,還與自己的主子發生糾紛,這個下人討厭死了那些人。
於是添油加醋的說格圖肯如何一直哄著那個哭著的女孩子,還同另外的小姐眉來眼去,然後陪著那些女孩子回去了。
江容聽了,不置可否,晚飯一樣吃了一大碗米飯。
高士瑞還擔心江容因為生氣而少吃或是多吃,正在想著如何開導江容,江容就以正常的食量與速度吃完了,然後同淑芸開始講八卦了。
雖然前一天鬧得不歡而散,次日早晨格圖肯還是過去莊子上試圖解釋。
結果江容不在。
江祿對他也是懶得理。其實真是冤枉江祿了,帶著人熬過通宵,做事又辛苦,就算補過了覺,也一樣是沒精神的,得好幾天才能恢復,何況江祿年齡已經挺大的了。
格圖肯老老實實的等江容,他就認定江容在莊子上,只是不出來見他,他賭江容受不了一天老呆在房間的,總得出來轉一下放一下風吧。
江容是去濟蘭家了,於是等到天黑也沒用。
莊子上的人都知道格圖肯與江容吵過,都不會在格圖肯面前晃著,要知道這位雖然在江容面前溫馴得像只小貓,但不管如何,都是黃帶子,人命在他們面前,如同一隻螞蟻一樣脆弱。
格圖肯連著等了幾天,都沒見到江容。
然後將軍夫人病了,派人來喊他回家。
格圖肯只好回家,留下口信說過幾天再來找江容。
第一百三十五章 重逢
康熙四十五年九月初八中午,江二家送過來了趕出來的各式冷榨大豆油,葵花籽油,菜籽油,花生油,還捎來了張氏帶給江容的一個大包袱和一封信。
江容根本不用猜,就知道那一定是張氏給自己做的內衣鞋襪。
江容的內衣鞋襪一直都是張氏親手縫製,在張氏懷孕時也從沒間斷過。每年換季時,還有春節,生日時,江容都會收到張氏親手做的新的內衣鞋襪,還有黃三嫂親手縫的衣服。
灤州的冬天很冷,江容在灤州時,大家照顧得很好,張氏年年都有做耳套手套帽子給江容包得嚴嚴實實的。江容從來沒覺得冷過,也從來沒有凍過手,耳朵,與腳。
張氏寫信的字歪歪扭扭,她本來不識字,就是跟著江二學了些,看就沒問題,寫還是好辛苦的。
江容看信看得心中很是溫暖,信中說道,次日是江容及笄生日,所謂及笄,是女孩子很重要的日子,本來應該送些隆重的禮,苦於鄉下地方,沒有什麼是拿得出手的,就還是親自做的鞋襪內衣,東北的雪蛤膏是江二託人從關外帶的,聽說很好,冬天抹手,不會凍裂,還有另外問戲班子買了一套皮影,希望江容天天都開開心心的。
江容看信看得幾乎落淚,開啟包袱,一套雕琢精細顏色鮮豔的皮影靜靜的躺在衣服上面。
江容一直愛看皮影戲,在灤州時,只要有什麼可以高興慶祝的事,都會讓江二去請皮影戲來唱幾天。
皮影製作工序複雜,那些戲班子的皮影戲更是戲班子的生存道具,要說買的話,江容總感覺開不了口,江容常常想要弄一套回來自己一個賞玩,覺得應該很是風雅。有時一忙,就忘記了這事。
江容不知道張氏是幾時開始準備的,不過一定是費了許多心血。因為戲班子絕對不會賣一套皮影出來,皮影做得很麻煩,時間耗得很長,費時費力費心。
淑芸見江容拿著自己母親送過來的東西愛不釋手,忍不住把本來要等次日給的禮物拿出來。淑芸把這幾日抽時間親手做的各色的腰帶遞給江容,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