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由長出了一口氣,不小心拉得傷口疼,黛眉輕蹙,卻是習慣了叫不出聲。
周崢長嘆一聲,將她露在被外的手抓住,道:“中了毒為何也不說?”
夏友似乎被這話給驚得一哆嗦,顫顫撫摸她蒼白容顏,目中滿布痛楚,輕聲道:“可曾……可曾服過什麼解藥沒?”
英洛自然知道他問的是倚蘿的解藥,綻出一個撫慰的笑容,道:“不曾服過任何解藥!你們放心,還有十年好活!”
她這話卻仿似在二人傷口上撒了把鹽,那二人一時皆沉默不語,不知道如何回答於她。
良久,卻聽得她道:“不要為難華徹,他……他應該是被人蠱惑了!”
二人坐在她床邊,眼睜睜見她陷入了昏睡之中去了。
其實這晚能發現英洛受傷被刺,全仗程元這莽人。
卻說大宴賓客之後,周夏二人被鄭管家安排妥當,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程元在酒宴之上喝得有些高了,搖搖擺擺向著新房而去。他記得今日易府送來的賀儀頗為可觀,其中有一把古劍,卻是他垂涎之物,心內牢記著要與自家主子討要,一腳踹開新房的門,醉意朦朧之下見英洛躺在地下,身上衣衫紅的似血,再近些,方才發現,地下流著熱血,自家將軍奄奄一息。一時之間酒意給驚得散了許多,跌跌撞撞跑出來,饒是他昏昧之間,竟然還能牢記客房的方向,眨眼間踹開周崢的門,上氣不接下氣,道:“將軍……救……救我家將軍,她……她流了好多血……”
待得夏友與周崢趕過去之時,英洛已經昏迷不醒。華徹黯然呆立當地,滿手鮮血,身旁青硯不住催促:“公子,快走吧!公子……”
眼見三人破門而入,他眸中精光一閃,便要突圍而出。夏友早已直奔英洛,周崢哪容得了他逃脫,不過一招將他制伏。
青硯面露兇狠之色,怨毒道:“平狄將軍,就算你現在殺了我也無濟於事!你那妻主,不出一時三刻便會魂歸離恨!便是今日不死,不出十年,她亦回魂無術,命喪黃泉!”
周崢聽得心驚,愈加不能放過他,反手一扭,聞聽得嘎巴一聲,卻是青硯一雙膀子脫臼,他慘叫一聲,立時昏了過去。
夏友翻指如飛,快速點了英洛周身大穴,幾把扯破大紅新衫,………卻是如了先前在酒席之上所許的願,盼尋得個機會,將這新衣扯爛。
程元觸目之處是一片細白肌膚,忙忙轉頭。耳內聽得夏友扯破小衣,將她腹間傷口包紮。小心翼翼放在床上,蓋了被子便來把脈。
探得脈搏之後他的面色立時褪了所有血色,一時之間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大哥……大哥……”卻是殊少的張惶之色。
周崢正一臉焦色,急道:“怎麼?”
夏友暗地裡深呼吸,再次探脈,終於忍不住道:“大哥……洛洛她……中了天下奇毒,那叫青硯的小廝說的確也不差,她怕是隻有十年好活,而且極端……極端痛苦!”
周崢幾乎不能相信自己耳朵,狠狠道:“是誰?若讓我知道了誰給洛洛下毒,先將他扒皮拆骨!”目光在華徹身上巡梭,森冷目光令華徹心生寒意,緩緩搖頭:“不是我!上次你們去之時,正逢她毒發!”
怒 焰
華徹一言而釋怒,面前兩名男子雖惱他將英洛捅傷,但到底二人非屬姦情,自然心內大暢。但思及英洛傷勢與所中奇毒,均將徹骨寒涼的目光瞄向了程元。
程元見罪責難逃,特別是平狄將軍的目光宛如修羅,只恨不得將他片片凌遲,由不得膝下一軟,跪了下去,哭喪著臉道:“將軍,周將軍,少將軍,這事可不賴我老程啊!是姑娘不讓說的!陛下要將大公子納進宮去做侍君,姑娘不同意,拼著掉腦袋的風險冒死進諫,豈料陛下根本就不聽勸!姑娘沒辦法,只好偷了霜紅給大公子服下,那一夜她站在大公子院內哭得悽慘。後來進宮去時,陛下震怒,見不能以姻親來約束控制她,便逼她喝下了倚蘿。姑娘毒發之時怕被二位爺瞧見,只得躲在華公子居處,偏偏被你們尋上門去……後來的事情,您二位也看見了!”說罷重重磕下頭去,虎目凝淚,再道:“如今姑娘命在旦夕,還盼二位別再見棄於她。這月她毒發之時,痛徹肝肺,生不如死,老程真恨不能替她痛!”
夏友與周崢得聞此言,心中皆是痛惜不已。恰在此時,突聽得一聲呻吟之聲,卻是青硯醒來,只覺雙臂疼痛難忍,不妨叫出聲來。
一直沉默著的華徹此時緩緩走近青硯,蹲下身去,道:“青硯,你那些話,是騙我的?”
青硯見他眸光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