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出現,此次全無準備,倒有緣做這待嫁新郎。
倒是青硯,自醒來之後便面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好在英洛慣見這種臉色,心上也不多做計較,只隨他去了。
不過一日,女帝又降旨易家,賜易家為皇商,卻是因為那兩百萬兩銀子的緣故。外人看著風光無比,惟易柏心下懊惱,從人小心詢問:“自接了聖旨,家主便不高興,不知道是為著什麼?”
易柏目光悠遠,仿如落在時光的哪個隧道里,望不見盡頭,幽幽道:“豈不聞,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從人心驚,不知如何開解。
越性再過得十來日逍遙辰光,便到了華徹與英洛大喜的日子。女帝有心鋪陳,大宴賓客,特意請了英府眾人宴飲。本以為眾人不會到場,哪知拜堂之時,英洛的二夫卻駕臨。眾皆譁然,只當看戲般湊興。
哪知二夫卻規規矩矩坐在堂上,只等這青樓小倌出來拜見,徒掃眾人興致。
一時裡到了吉時,卻見那新郎團花火紅禮服,與新娘相攜而來,當真是一對佳侶,堂上週崢雖面上紋風未動,但右手捏在木椅之上,已見得青筋泛白,隱有木屑脫落的趨勢。夏友呲著牙,似乎有隻牙齒蛀了一般疼痛。
觀禮之人中,見得這新郎同華相長孫長得一般模樣,各個若有所思,只是不明白女帝大費周張唱的這是哪一齣?另有不認識華徹的人,頷首嘆:“這位紫鴛公子,怎的無一絲兒風塵氣息,倒有些清貴之氣?”
明白的人心裡嘆息………自小金蓴玉粒與皇子們一般養尊處優的養大,又豈無貴氣?女帝這招卻是好辣,平白讓這位京中貴公子一跤跌到塵埃裡,竟成了個人儘可妻的小倌!
端看他神色,這位昔日豪門公子,竟是無絲毫不愉之色,彷彿久歷風塵,謙卑的俯下身去,一一敬酒給周崢與夏友喝,口中直呼大哥二哥,二人雖面色不豫,到底伸手不打笑臉人,唯有板著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賓客散去之時,英洛但見周崢與夏友更無絲毫返回英府的舉動,撫額長嘆,只得招來鄭管家,為二人準備房間。
偌大將軍府,客房卻是齊備的,鄭管家精明人物,擅看眉眼高低,將二人妥貼安排了,方才小心退出。
無論外人如何揣測新房旖旎光景,真實的情景卻遠非想象所能彌補的。如畫中仙的一對鴛侶相攜進了臥房,宮中派出的喜娘堪稱禮節典範,一番功夫做下來,二人均餓得手腳打顫,喝過合巹酒之後,將二人衣角打成結,一干人物方才退下。
英洛見得桌上美食,恨不能餓虎撲食,奈何衣角所牽,不得不稍有顧忌。華徹笑如暖陽,但暖陽之下卻是極地的冰天大雪。
只聽他笑道:“這道賜婚的聖旨可是洛洛求來的?”
肚餓之時人最容易疏忽走神,不巧彼時雙目炯炯,正盯著桌上美食,哪再乎新婚之夜的新郎會有何危險的問題可問。不過是互訴衷腸作前奏,應個是與否關係都不大,英洛邊盯著桌上美食邊隨意點頭,口中嗯了一聲,惦記著桌上那隻八寶香酥鴨再放放就涼了,突然覺得身體裡面鑽進了一個鋒利的東西,冰涼如鐵,然後………疼痛便如瓢潑大雨,將她淋得溼透。
她茫然不解的轉過身去,只看見身邊這容顏如玉的男子,雙唇噏動,那聲音頗有些失真,放大了再離得遠些,大約就是這種效果。他說:“是你將我祖母置於死地?是你將我華氏一門一網打盡?是你將京秋妹妹送上斷頭臺?還有,是你告密給女帝,將我捉進暗牢,卻又冒充好人,求了賜婚聖旨,好讓我對你死心塌地?”
她捂著肚子,感覺裡面熱血奔湧,身體裡漸漸有不可抵擋的熱源流光………好冷啊!撲通一聲掉下地去,蜷縮成一團,遺憾的嘆息一聲:今晚的八寶鴨子是真的沒機會吃了!
英洛醒來的時候,還在新房裡。一天一地的紅色裡,唯有她的容顏蒼白,像貼上在這百子被下的一個剪影,單薄削弱。
床頭與床尾守著的,正是周崢與夏友,見她睜開了眼睛,一臉焦色。特別是夏友,那表情堪稱小心翼翼,似乎她是一塊上好的碎瓷小心粘合過,稍不注意便會再次打碎。
“洛洛,要不要吃點東西?”他俯在她耳邊,小聲呼喚。
英洛搖搖頭,問:“華徹呢?”出了這樣的事情,難保那人還活在這世上。只聽周崢冷冷哼一聲:“都快沒命了,還管別人!”
卻是起身讓讓,便見得桌上那些未曾動過的美食旁,坐著一身紅衫的他,目光迷茫,似乎一時裡還不能明白這突發的變故。
英洛見得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