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將那張精緻小巧的臉全部遮住。面板蒼白。有種病態的美。脫下黑色閃著亮片的吊帶裝。寬大的長裙。摘掉墨鏡。化很濃的妝。各色粉末搽得滿臉都是。一股隱諱的若有若無的香味從鼻孔一直流進去。
帶著朦朧美麗的女子站在她面前。面板慘白。抬起一隻手放在顫抖得不太大但很有彈性的Ru房上。另一隻伸向雙腿之間。那個身體劇烈地發抖和她一樣發抖。堅韌不拔的性感在兩個女人之間流淌著生生不息。四隻腳彷彿踩進柔軟的沙裡。溫柔而無法抵擋的下墜。她的喉嚨裡發出前所未有的濃厚的小野貓一樣的低吼。像在呻吟又超乎呻吟之外。
【終】
敲開那扇白色的門。她一絲不掛地出現在眼前。光滑的木製地板上凌亂抖落一些衣物。嬌嫩而曖昧的女聲呼喚她的名字。四目相對。他有些措手不及。看著她驕傲地張貼著特立獨行不可一世的微笑。眼裡閃爍的痛苦像一條細長混沌的河岸邊四散瘋長著的蘆葦。身體被漸漸纏繞。越陷越深。歇斯底里的絕望並不因為她同時愛著男人也愛女人。而源於她是做男人比做女人更性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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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她曾經樹立的堅不可摧的防線。掀起的帶著尖銳刺刀的浪花。演繹的明目張膽的分裂。種下的歹毒而殘暴的符咒。張貼的欲蓋彌彰的啟示。收斂的腐爛破裂的傷口。終究在角色的微妙轉變中被輕而易舉地詮釋。
她出人意料地來。戴著驚心動魄的深藍色假髮。大大的墨鏡幾乎將那張精緻小巧的臉全部遮住。面板蒼白。有種病態的美。脫下黑色閃著亮片的吊帶裝。寬大的長裙。摘掉墨鏡。化很濃的妝。各色粉末搽得滿臉都是。一股隱諱的若有若無的香味從鼻孔一直流進去。赤裸著雙腳在房間裡輾轉。點燃一隻煙。鋼製ZIPPO發出噌的一聲。清脆而響亮。打碎房間長久凝固了的空氣。燈光忽明忽暗。細小的塵埃顆粒在微光中游移。漸漸沉寂。散落在各個角落。破舊的唱機夾雜著執拗的聲響流淌出沉淪的音樂。
三十七度仰角。
【初】
她將頭輕微向上仰起。閉上眼睛。努力尋找乾淨的空氣呼吸。以最初的姿態。橙色的房間溫暖而乾燥。夾帶著淡淡的憂傷。牆壁凹陷的部分嵌著巨大的投影螢幕。沙發上散落不少影碟和唱片。她將大把大把的時間花在那些碟片上而代替其它的事情。長久的恐懼。牴觸很多東西。精神高度緊張所帶來的幻覺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在漆黑的深夜放肆成一種狀態在她身邊深度彌散開去。
母親時常來看她。除了給她錢還帶很多緩解精神緊張的藥物。試探性地勸說她回家。無聲抵抗。長久封存的往事。像蜿蜒曲折的河在兩個女人之間默默地流淌。沒有誰刻意提起。卻總在無意間被欲蓋彌彰的傷口揭穿。撕扯著赤裸裸的疼。一次又一次奔赴十幾年前那場華麗而盛大的深淵。慈悲的繼父。散發著腐朽氣味的小賭場。浮華的生活。不知疲倦。反覆迴圈。愚蠢而固執地與稻草人比拼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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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節:一株木棉(1)
可恥的孤獨夾著卑微的敏感不斷入侵身體。她抬起頭。呈三十七度仰角。繼父把她放在腿上親暱。溫柔地用細密的胡茬刺她幼小的臉。奮力抵抗。掙脫。他不是她的父親。他只是那間潮溼陰暗賭場的老闆。大把的錢從他的手上流過。流到她的身上。帶著骯髒腐朽的氣息飛揚跋扈出不朽的光澤。他愛她像親生女兒。她恨他像世仇。
固執地搬離那個豪華碩大的別墅。在離家很遠的城市角落離群索居。被剪掉的陽光咧開嘴。掉落在陽臺上。屋外寂靜出一種薄涼的狀態。黑漆漆的天陰霾墮落。屋內溫柔而安靜。蛋黃|色的燈光盪漾著遊戈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成熟的女性身體在黑夜裡綻放。她是美麗嬌小而矜持的。手指內斂而羞澀地遊移。撩撥封存的隱抑。她閉上眼睛。臉頰緋紅。寂寞的身體散發著撩人的訊息。從未有人觸碰過的孩童之軀。用深沉的慾望抵抗夜的恐懼。整夜整夜不能睡。偶爾朦朧卻做著清晰無比的夢魘。俊美的男子來了又走。劣質的擁抱帶著虛假的交易呼嘯而過。只在她純潔的身體上留下雄性荷爾蒙的味道。仍然獨自一人呆在原地。
【終】
她目光漸漸呆滯。缺少維生素的雙手越來越乾枯粗糙。挖出大塊護理霜把手塗得油膩膩地發亮。依舊橫七豎八地恣立起尖銳的倒刺。扎得手指生生的疼。厭倦地放進嘴裡用牙齒撕扯。流出鮮紅的血。用力吮吸。下嚥。充斥新鮮的腥熱。不理會。身體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