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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高高的牆頭以居高臨下的姿態注視他。車禍。虧損。被盜。喪母。血色蓮花在無情的車輪下嫵媚地開。一出出悲劇在他身邊接連不斷地隆重上演又落幕。他的身體開始懸空。神經質地扶住牆的邊緣。卻只抓到一隻蒼涼的手。一轉身。那張嬌豔蒼白而憂傷的臉。有一種人是命中註定的剋星。招惹不得。北京。上海。蘇州。南京。成都。昆明。香港。機翼摩擦雲彩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他的脖子冰涼一片。有被碾碎的快感。開始慢慢窒息。那張笑容無辜而綻放著不可一世的蒼涼美麗的臉龐。
她留在他最後一次離開的城市。記憶變得混沌不清。好像被水浸過已經有些發黃的老照片。夾雜著混亂的曖昧拼死綻放糾葛的姿態。長時間仰望天空。神情茫然而空洞。密密的劉海滑落兩旁。偶爾有黑色的大鳥從天際疾疾的掠過。劃出優美的弧線。最後變成一個黑點。再次舉起尖銳的刀。
【終】
決意嫁給第二個奪過她手中的刀的男子。婚禮前夜。穿上妖嬈的婚紗站在鏡子前面。依舊絕美而蒼白的面孔更加消瘦而沒有顏色。不帶一絲喜悅。突然想起8年前那高高的牆頭和隱匿的剋制。撥通那個封存已久的電話號碼。脆弱的心臟在一瞬間破裂。空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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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節:影舞者
一層層剝落糾纏的衣。赤裸著孩子似純潔的身體。垂下眼瞼。遮擋住綻放著藍色幽怨光芒的眼睛。顫抖的身體落滿狂亂的吻。撕裂的疼痛結束生生不息的追隨。落跑的新娘帶著絕望而純真身體。華麗而盛大地逃回8年以前。
膽戰心驚做他隱匿的情人。偶爾劃過一絲寂寞酸楚。骨折。落馬。離異。病痛。噩夢再次在他身邊不懷好意地肆無忌憚。一些陌生而熟悉的疼痛撲向他。胃部突兀地抽搐。無力地攤倒在床上。心臟迷離恍惚地跳動著。抓住一隻手。那張笑容無辜而綻放著不可一世蒼涼美麗的臉龐。有一種人是命中註定的剋星。招惹不得。
再次扔下她。決裂地逃離。我躲藏。你來找。像沒有盡頭的遊戲。
厚重的雲朵起伏迭蕩。被太陽光籠罩上一層閃亮的金邊。親切而詭異。偶爾透出些藍色來。帶著決裂的美麗。讓人恐慌。也許真該這樣掉下去。感受失重的墮落。她有些難過。低下頭。密集的劉海垂下來。頑固地蓋住光潔的額頭。眼神嶙峋。滑落一滴淚。只一滴。落入深谷。激不起任何漣漪。心破碎成片片。激烈地交戰。絕望並且疲憊。毫無痛感。只是短暫的反覆纏繞。然後掉頭就走。釋放決裂的殘忍。想逃離很遠。卻終究頓尋那蒼涼的腳步停停走走。或蝸居。或奔跑。梳理著8年來凌亂又支離破碎的記憶。停留在某個寂寞憂傷的懵懂秋季。不斷說服自己。接受半途而廢的宿命。
影舞者。
【初】
她出人意料地來。戴著驚心動魄的深藍色假髮。大大的墨鏡幾乎將那張精緻小巧的臉全部遮住。面板蒼白。有種病態的美。脫下黑色閃著亮片的吊帶裝。寬大的長裙。摘掉墨鏡。化很濃的妝。各色粉末搽得滿臉都是。一股隱諱的若有若無的香味從鼻孔一直流進去。赤裸著雙腳在房間裡輾轉。點燃一隻煙。鋼製ZIPPO發出噌的一聲。清脆而響亮。打碎房間長久凝固了的空氣。燈光忽明忽暗。細小的塵埃顆粒在微光中游移。漸漸沉寂。散落在各個角落。破舊的唱機夾雜著執拗的聲響流淌出沉淪的音樂。
曖昧的空氣在屋頂急速盤旋。俯衝。下墜。入侵身體。他撲向她。堅硬而破舊的地毯深入面板。印上大片大片的紅色斑點。顫抖而熾熱的嘴唇摩挲光潔的肉體。稍微有些枯竭但不蒼老。溫熱的液體順著腿向下流。深藍色假髮黏著細密的汗水鋪散開來。他伸出手。與她的手指交叉握在一起。聚集全身力量拼命碰撞她的身體。偶爾停頓。而後又緩慢地進入。黏稠的液體糾纏。過程冗長而掙扎。她安靜地躺著。
男人赤裸著坐在沙發上。盯著一張一合的唇。這個意亂情迷的動作讓他立即陷入到一種眩暈當中。她的嘴唇非常軟。說話的時候帶來很多幻想。她每次離開的時候男人都不挽留。放棄興致勃勃要奔赴的愛情。刻意保持距離。不融合。她說有人在等她。所以急匆匆地來又急匆匆地走。偶爾散落一些微小的飾品。不找尋。地毯上的液體漸漸凝固。留下一大片天花亂墜的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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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節:三十七度仰角
她出人意料地來。戴著驚心動魄的深藍色假髮。大大的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