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歷史上來看,文化一旦產生,必然就會融合。我當然不會反對融合,問題是“怎樣融合?”他的論點似乎是東、西文化對等地融合。我則認為,融合有主次之分。過去的融合,以西方為主;二十一世紀的融合則必以東方為主。這就是我經常說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對於這兩句話,慎之先生激烈地反對,屢屢形諸文字。然而,回顧一下東、西文化融合的歷史,回顧一下漢唐時期中國文化在世界上的地位,事情就一清二白,皎若天日了。最後還有一點分歧。李先生認為,西方科技所產生的弊端,只要西方科技進一步發展就能夠剷除。我認為,這是不可能的。西方科技,如不改弦更張,則越發展,弊端也會越多。語云“解鈴還得繫鈴人”,這話在這裡用不上。
下面我介紹了鄭敏教授的一篇文章《詩歌與科學:世紀末重讀雪萊〈詩辨〉的震動與困惑》。文章介紹了英國浪漫詩人雪萊對工業發展惡果的預言。詩人真不愧是預言家,在西方工業正蓬勃發展的時候,詩人卻預言到它將來的惡果。到了今天,預言已經變成了現實,鄭敏教授“震動”,我們也“震動”。詩人對這些工業弊端或災害開出的藥方是詩與想象力,再加上一個愛。對這個藥方,我不發表意見。我也有我自己的藥方是:正確處理好人與大自然的關係,宣傳“天人合一”(我的新解)的思想,西方要向東方學習。我又講了東西方有兩種不同的思維方式。鄭教授文章中講到,西方新興解構主義吸收了一些東方思想,比如“道”等等。
在這篇文章的最後,我補充了一點中國少數民族關於“天人合一”的思想,說明在中國範圍內有這種思想的不限於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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