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曹勁一樣,她今日也未用晚飯,只是到底過了用食的點,已無食慾。而她這會兒只是頭昏腦漲,一個勁兒地想睡。
偏又生性最愛潔淨,委實接受不了忙活了一夜不潔身就睡。
遂待到沐浴畢,換上一身清爽中衣,回到東廂的客房睡下,已是雄雞報曉。
以為累極了必是倒頭就睡,沒想到卻不可思議的想起主臥房裡的曹勁。
他不習慣有侍女在床旁守夜,張伯又年事已高自是不適合。
而她,作為院子裡唯一能歇在臥房裡的人,卻躲清閒一般的睡到客房裡,這較其他人如何看?雖然這是曹勁他自己吩咐的。
甄柔思來想去一番,覺得甚是不妥,又覺這是一個好機會,於是在心裡給自己說了一聲能屈能伸的話,當下又起身回到臥房裡。
就著屏風外微弱的燈光,見曹勁似乎已睡著了,她也不擾醒她,輕手輕腳扯出被褥在床邊鋪起,便徑自躺了上去。
片刻,傳出綿長均勻的呼吸聲。
來到信都侯府的第二天,她終於沉沉地睡下了。
如是,甄柔就在主臥房的床邊睡下,以方便好近身照顧曹勁的傷勢。
然,在她接下來侍疾的日子裡,仍舊沒有新婦入門該有的一切。
見親、拜見舅姑、上宗廟記名……等一樣沒有,就連當家主母卞夫人也未召見過她。偌大的侯府好似就忘了她,也忘了他們整個院子的人。
甄柔卻並不急。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要在侯府立足,目前甄家不顯,她又初來乍到,可謂人生地不熟,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曹勁。
是以,她現在只是認真侍疾,以讓曹勁早日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