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郎三賢來了,他揹著那個會《九陰白骨爪》的高人,衝上來了,雖然,她並不確定兩個人疊羅漢後是否還能打架,但看他們的神情,應該還是蠻有把握的。
一邊跑,一邊聲授機宜,一群人衝上山去。
結果,當他們衝到山頂,舉目顧盼,竟找不到一個人影。
此時,每個人的表情都是焦急的,心裡燃著火,火苗烘熱了胸膛,燻熱了臉,武松心急如焚,暴跳如雷,捏著鐵棒抽打無辜的樹木,他的力氣太大,被鐵扁擔打到的小樹,應聲折斷。一群小鳥受驚,扇動著翅膀逃走了。
尤蘭無助地依靠在一塊大石頭旁,她兩腿發軟,直不起腰來,她的臉色難看極了,好似沒有一絲血色,她目光呆滯、無神、空洞,好似靈魂已出竅。
“完了,唐小米完了!”尤蘭面無表情,訥訥自語,“她死定了,落到那幫人手裡,她是不會活了。”
說完了,她想哭,嘴巴咧開老大,可是,她既發不出聲音,也哭不出眼淚,只是在那裡痛苦著,絕望著。
“郎三賢!跳上最高的樹看看,他們把屍體撿走了,不會走得太快!”靜晨看了看地上的血跡。
“是!”郎三賢走到武松的身邊,“二郎,你先照顧師太!”
“嗖!嗖!嗖!”幾個跳躍,郎三賢爬到一棵樹上,他身法迅捷,好似猿猴,動作輕盈,好似飛鳥。
下面的人都屏住呼吸,抬頭望著他,突然,好像看到了他驚喜的表情,他指著山下的一個方向道:“在那邊!那裡有個山洞!快!出發!”
“啊!!!啊!!!”尤蘭的驚叫聲。
衝著那個方向,她爬起來就跑,好像只要她能跑到那裡,就能救出唐小米一樣。
早就說過,尤蘭的氣息很長很長,現在的她,完全體現出了她的優勢,別人都開始覺得累了,唯獨她還能堅持著一如既往的速度。平日裡,她幹什麼都慢悠悠的,跑步也是慢悠悠的,跟唐小米瘋鬧,她沒少吃虧,因為她總也跑不快。可現在,她還能保持最開始的那個奔跑速度,那可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
幸虧郎三賢輕功了得,體力充沛,否則竟也跟不上她,畢竟,他還揹著靜晨師太呢。
山洞裡,一群一品堂的人,方恆虎在幫著彭懷臣療傷,看彭懷臣的臉色發黑,估計,他也是受了九陰白骨爪的毒。
張漢山領著大眼哥,剛用碎石掩埋二狗子的屍體,恰巧碰見一隻野兔,他去抓了野兔,先一步回來了。
“唉!周蛤蟆,你要幹什麼?”張漢山一走進石洞,就看到周蛤蟆蹲在唐小米身邊,眼露綠光。看他的樣子,美滋滋的,好像一個飢餓的人在看一桌大餐一樣,不時的,還抿一抿嘴唇。
“哼!純牌的下三濫。”小眼睛老道苟江山,頭皮被刺出兩個洞,流了不少血,也損失了不少真氣,他正坐在一塊石頭上,運氣療傷。聽到吵鬧聲,他小眼一瞥,衝周蛤蟆輕蔑的一哼。或許是五十步笑百步,看到比自己德行更差的,總要正義凌然地罵兩句,好像這樣做,能提高自己格局似的。
再看了一眼張漢山,他直挺挺的站在洞口,鷙猛的目光盯著周蛤蟆,他右手拎著一把短刀,左手裡掐著一隻掙扎著的野兔。
“我跟你說過的,離開她遠點,”張漢山的表情是認真的,他沉沉的口氣說,“再跟你說一次,她是我的!”
“嗨!開個玩笑嘛,你還當真了!”周蛤蟆惹不起張漢山,畢竟人家是大堂主張雲龍的親戚,又比自己武功高,“當時我選的是那個綠裙子,唉!可惜啊,讓她給跑了。”
張漢山抹擦抹擦眼睛,想再說點什麼,又覺得沒有必要浪費口舌。
“呃……,水……”唐小米不知何時昏過去了,直到現在,她一直都是昏昏沉沉,忽睡忽醒,還不時說些夢話,不過這次,她好像是真的醒了,但是,她的精神狀態仍然是模糊的,朦朧的。最起碼,她還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
“周蛤蟆,你去,弄些水來!”張漢山命令的口氣。
“哎呀!”周蛤蟆不情願地說,“張老大!這荒山野嶺的,要我去哪裡弄水嘛!”
“我不管!”張漢山強硬的口氣,一股子野蠻的勁頭,“反正,她渴了,我就要讓她喝到水!”
“唉我說,張老大,不至於吧!”周蛤蟆也是年近四十的人了,人總是要面子的,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處境還不如一個俘虜,頓時,他的心受傷了,“對待一個俘虜,要不要當親孃一樣對待?”
“周蛤蟆!你他孃的是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