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教授,妳緊張什麼?”楊小空臉上的笑容深了些許,“我被妳騙了很多年,以為妳很成熟很清高,其實妳真的有夠低俗,在我面前就不要裝了。”
白左寒愕然地聽完這番話,怒道:“妳!妳丫找罵吧?”
“妳看,這麼容易就生氣了,”楊小空毫不介意,拉著白左寒的手,柔聲說:“妳喝醉酒和生氣的時候最真實了,平時裝涵養裝深沉的樣子很可笑,剛才妳開追悼會似的說什麼前途曲折,我就特想笑,妳知道不?”
“妳!”
楊小空總結:“妳真可愛。”
白左寒氣得鼻子都歪了,抽回手往他腦袋上蓋了一巴掌,幾近咆哮:“妳才可愛,妳們全家都可愛!”
楊小空揉揉腦袋,笑。
白左寒拉高嗓門:“不許笑!”
“好,我不笑。”楊小空好脾氣地應著,笑。
白左寒聲音扭曲:“妳還笑!”
“我沒笑了,白教授,妳別生氣。”楊小空拽著白左寒的衣袖,湊到他面前,笑。
白左寒頭一歪,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妳明明在笑……”
楊小空在白左寒的臉上親了一口:“白教授,我真的喜歡妳,妳別這麼著急把我甩掉,要不給我個試用期,好不好?”
白左寒抖擻出一派正人君子作風:“妳這孩子怎麼這麼難纏呢?我是妳老師!”
“妳不是我老師我還不喜歡呢。”楊小空歪著腦袋看他,笑啊笑。
“我比妳大八歲,我們有代溝!”
“魏師兄還比樂正七大十七歲呢。”
白左寒慌不擇言:“總之不行,我哪像魏南河那麼下流?我是很正派的人!”
“瞧妳那天看鋼管舞高興的樣兒,魏師兄哪有妳齷齪?我都叫妳別再裝了。”楊小空的口氣溫溫柔柔的,笑容依舊。
白左寒吐血三升:“妳笑,妳笑……下車!我不管妳了!”
“白教授,給我個機會吧,我什麼都聽妳的。”楊小空眨巴水汪汪的眼睛,不下車。
“妳還笑還笑!我我……”白左寒指著楊小空的鼻子:“妳不走,我走!我走!”說完拉開車門就要逃。
楊小空扯住他,“白教授,妳要把咪咪虎丟給我嗎?它怕生。”
白左寒一頭栽倒,淚奔:“妳到底想怎樣?妳要逼死老師嗎?”
楊小空垂下頭,“白教授,妳真的不肯給我個機會?”
“……”
楊小空下車,擺擺手,還是笑著,“不好意思,白教授,給您添麻煩了,再見。”轉身走了。
白左寒傻眼了:“妳去哪?”
“我找個計程車,回去。”
白左寒調轉車頭追上去,“這麼遲不好找計程車,我送妳。”
“那我回青教樓,住段和宿舍。”
白左寒賠笑:“咩咩,別鬧,上來吧,我送妳!”
“不用,不遠的,您回去吧。”
白左寒的車跟在楊小空身邊慢悠悠的開,一路上都沒有路燈,天上厚厚的雲,不見月光,只有車的大燈照著路面,開出一段路,白左寒虎下臉恐嚇:“小空,快上來,這條路晚上有搶劫的!”
楊小空低頭趕路,“我身上沒錢。”
白左寒把頭伸出車窗,吐舌頭翻白眼:“有鬼哦~~”
楊小空掃他一眼,“白教授,請您不要用嚇唬小孩的口氣和我說話。”
“妳不就是小孩嘛!”白左寒悻悻道:“嘴巴上還沒長几根毛就來和我較勁,我可是為妳好,我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沒個認真……”
楊小空頓住腳步,隔著一扇車窗,他望著白左寒,緩緩說:“白教授,妳嫌我小,沒有經濟能力,會拖累妳?我會長大的,等我以後出息了再來追求妳,到時候,妳要什麼我都能給妳,讓妳找不到理由拒絕我。”
白左寒啞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楊小空轉身繼續往前走,白左寒一踩剎車,跳下來把他撈進車裡,氣急敗壞地罵道:“死綿羊,還和我鬧脾氣了?!!”
楊小空稀裡糊塗地被塞進駕駛座裡,白左寒也擠進去,關上車門,隨之一手箍緊楊小空,一手摸索著攥牢他的命根子。
楊小空頭皮一炸,“救命——”柏師兄說遇到危險要喊救命!夏威說要叫痛啊!真的痛啊!楊小空喊道:“白教授,放開我,痛啊!”
兩個人在狹窄的駕駛座上七手八腳的纏成一團,白左寒低吼:“別動!擦槍走火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