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殺往後一避。
柏為嶼毫不氣餒——我再親!
段殺側臉躲開。
柏為嶼扳過段殺的臉,“操咧,居然不給親?老實點!剪妳雞雞哦!”我親——
段殺捂住他的嘴巴,想對他說“別吵”,話到嘴邊硬生生咽回去,不知道該說什麼。
柏為嶼沒親著,惱羞成怒:“不給親拉倒!狗養的!人渣!死同性戀!我都讓妳幹了妳連親都不給親!”
段殺哭笑不得,抱著他不撒手:“別吵。”
柏為嶼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嗷一聲蹦起來,“又是這句!”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段殺把他按進懷裡,“回去親,讓妳親個夠。”
“這什麼地方?又沒人!”柏為嶼唾棄地豎起小拇指:“鼠膽!”
段殺悶哼一聲,“操!妳再吵!”
柏為嶼怪笑:“我就吵,妳有種在這裡操啊!”
段殺風輕雲淡的應了聲:“哦?”
柏為嶼頭皮發麻,胡亂擺手道:“呃……段大哥,妳跩妳跩,我隨便說說的,妳別當真……”
段殺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妳真是,很彆扭。”
彆扭就彆扭吧,柏為嶼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個吻,扶住欄杆磨蹭著往下走。
段殺攬著他:“妳真慢,扶我走。”
“滾!”柏為嶼推開他:“妳就會害我。”
段殺反問:“我為什麼要害妳?”
“那要問妳!”柏為嶼憤恨道:“妳騙我去喂怪獸!”
段殺拉過他的胳膊:“妳真愛記仇。”
柏為嶼甩開,梗著脖子低罵:“哎呀哈,我差點翹毛能不記仇嗎?如果我被吃了怎麼辦?”
“妳被吃了嗎?”
“如果被吃了呢?”
“吃了嗎?”
“如果呢?”柏為嶼不依不饒。
段殺說:“如果再遇到那種情況,我會像保護段和一樣保護妳。”
柏為嶼啞了三秒,覺得自己又有點發燒,忙不迭繼續胡攪蠻纏:“現在說這個頂屁用?有個毛的如果?”
段殺失了耐性:“妳別無理取鬧。”
“我哪裡無理取鬧?”
“妳這還不無理取鬧?”
柏為嶼氣急敗壞,舉起手機當磚頭向段殺腦門拍去,“我這就無理取鬧給妳看!”話音剛落,頭頂一排黑線:啊咧……這臺詞怎麼這麼耳熟?
果然,段殺扣住他的手腕奪下手機:“妳看,妳還說妳不無理取鬧。”
柏為嶼嘴角抽搐:“……”
試到妳喜歡我
白左寒覺得楊小空很像十年前的自己。
蠢兮兮的。
楊小空抱著他,把臉埋進他的肩窩裡,像是做了什麼壞事一般心虛的說:“白教授,我以為妳會生氣。”
“別亂想。剛才我把曹老送回去,和他談了談,沒什麼大不了的事。”白左寒單手攬著楊小空,嗅到對方一身的汗酸味,但不難聞,淡淡的,帶著一股子年輕健康的氣息。
楊小空抬頭看著他,圓圓的眼睛亮閃閃的,“曹老不生氣了?”
“當然生氣,他找人打了一頓才消氣,我去的時候他已經冷靜了,所以我才能好好和他談。”白左寒把煙丟到車窗外,專心抱著楊小空,“沒事了,明天妳見到他不用害怕。”
楊小空皺起眉,“他打誰了?”
白左寒幸災樂禍地嗤笑:“聽說是柏為嶼的男朋友,老老實實的捱了曹老一頓揍。”
“呃……”楊小空抹把汗,心說:柏師兄妳真不是男人,人家替妳捱了一頓打,妳就只記掛著面子。
車子停在黑咕隆咚的過路橋下,兩個人在車裡,安靜無言地相處了幾分鐘,白左寒嘆息一聲,語重心長的念起組織了很久臺詞:“小空啊,我可是和曹老賠盡好話,做了幾個小時的心理工作,直到我把他送回去他還氣呼呼的,唉……我們前途曲折,還是早點分了吧,妳想想,要是妳父母……”
楊小空笑:“白教授,妳在找藉口甩掉我嗎?”
“啊?”被人一語道破心事的人驚慌失措的狡辯:“沒有啊,我……”
楊小空鬆開白左寒,笑容那叫一個人畜無害,一副任人揉捏的可心模樣兒,說出來的話卻一針見血:“我知道,妳不喜歡我,只是想裝得對我很負責,對吧?”
“唉,車裡真悶!”白左寒忙轉移話題,將車窗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