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3 / 4)

小說:畫眉 作者:開蓋有獎

他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雖然不至於弄疼她,沒有太過蠻橫粗暴,但也強得讓她無法掙脫。緊扣在她手腕上的那隻手,骨節扭曲,與其說是人的指,其實更像獸的爪。

虎爺的手腳,斷的斷、碎的碎。

她心口抽緊,反抗的力量,瞬間都消失了。

斷的斷。

她注視著他的手。

碎的碎。

他究竟是遭遇到多麼可怕的事?

畫眉望著那隻手,任憑夏侯寅拉著,不由自主的往前走,直到兩人走進位於餐館後頭,她用來算帳的小房間裡。

他徑自關起了房門,才轉過身來,黑眸凝望著她,閃爍得像是著了火。黑袍下的每吋肌肉,都像拉滿的弓般緊繃著,像是在極力壓抑著,某種即將進發的危險力量。

夏侯寅低下頭,靠在她耳邊,用那嘶啞的聲音,咬牙切齒的吐出每個字。

“只要他再碰你一次,我就殺了他。”他的胸膛,因為憤怒而起伏著,握在門框上的雙手,青筋浮起扭錯,用力得幾乎要捏碎門框。

做了八年夫妻,她見識過他各種情緒,卻從未見過,他如此憤怒失控的模樣。無論遇上任何事,他都能運籌帷幄,處處機關算盡,就連要刺傷她,逼得她死心離去,也是步步為營。

他能夠偷天換日,在賈家的監視下,仍轉走了部分資產。

他能夠在監牢中,受盡嚴刑拷打,直到所有人離開。

他能夠再起爐灶,不到一年的時間,又化身為南方各城中的神秘富豪。

這樣一個冷靜得近乎殘酷的男人,卻因為見到另一個男人對她示好,就氣憤得近乎瘋狂?

畫眉背抵著門,被困在他的目光下。她抬起頭來,靜靜注視著他,用最平靜的口吻問道:“你不是親口說過,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嗎?”

回答她的,是一聲獸般的低咆。

那句話,粉碎了夏侯寅殘餘的理智。

瞬間,他再也無法忍受,憤怒與飢渴,同時席捲了他。他猛地抱住她,收緊了懷抱,將她擁入懷中,低頭尋著了她的唇,狠狠的吻住了她,用最原始的方式,重申對她的佔有。

熱烈而激情的吻,幾乎讓畫眉無法喘息。他吻著她,深入、直接、狂野,且充滿了掠奪,挑弄她口內的柔嫩,直到她幾乎嬌吟出聲。

她的身體,比她的理智更早迎向他。

小小的斗室裡,只有牆上的窗,透入外頭的日光。她從最初的僵硬,到逐漸軟化,甚至是不由自主的,如往昔一般,嬌怯的回應他。

記憶一點一滴的回來了。

新婚、恩愛、八年的日子,他的珍寵、他的霸道、他的疼愛、他的溫柔……

他的欺騙。

驀地,軟臥在他懷中的嬌軀,再度僵硬起來。

畫眉睜開眼,用盡全身的力氣,掙脫他激烈的熱吻。她顫抖的雙手,推拒著他的胸膛,妄想離開他的懷抱,卻無法撼動他一絲一毫。

“離我遠一點!”她絕望的喊著。

他的聲音比她更絕望。

“我做不到。”

“你先前不就輕易做到了?”

是她的錯覺,還是他真的嘆了一口氣?

“那是不得已的。”

又是這句話!

她不想再聽,想把這句話當成他的藉口,但是卻不由自主的,每每都被撼動。

溫熱的水霧,瀰漫了眼前,她轉開頭去,小手胡亂推著,不願意讓他看見,她再次落淚的模樣。

推拒之間,她的手無意勾著了他黑袍衣襟內,那個貼著心口的暗袋。一個被他的體溫偎燙得暖暖的物件,在她掙扎時,被扯落了地。

落在地上的,是個荷包。

一個用紅線繡著精緻虎紋的荷包。

眼前的那層淚,並沒有影響她的視線,她錯愕的望著那個荷包,甚至沒有察覺,不知何時,夏侯寅已經放手,鬆開對她最親密的囚牢。

在她的注視下,他緩緩蹲下身去,撿起那個荷包,重新放入懷中。

“那是我的。”她認得那個荷包。“我把它扔了,我明明把它扔了。”離開鳳城那日,是她親手,將那個荷包扔進碼頭的碎冰裡,也是她親眼看著,這個荷包沉入冰冷的水中。

他站起身來,先前的憤怒與霸道,幾乎全數斂盡。

“不,這是我的。”

畫眉脫口而出。“你的是黑色繡線,我的才是——”

“它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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