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的,本來就該在一起。”
“我把它扔了!扔進運河裡了。”
“我知道。”夏侯寅的聲音,迴盪在斗室內,苦澀得讓她永難忘懷。“我去撿回來的。”
她清楚記得,扔掉這個荷包時,是去年十二月。
那時河水寒凍,河面都結了一層冰,若要撿回這個荷包,非得打碎冰面,泅水到冰冷刺骨的運河底搜尋,河底幽暗,水流飄忽不定,他是潛下了多少次,又是花了多少時間,才能找回被她扔了的荷包?
他逼了她走,卻又捨不得一個被她扔下的荷包。
淚水盈眶,刺痛了她的眼。她緊緊閉上雙眼,轉開頭去,無法再看著他。
斗室裡有片刻的寂靜,靜得像是他們兩人曾在梅園院落裡,那張溫暖的床榻上,長髮交纏著睡去時,度過的兩千多個夜。
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彷彿她還是他的妻。彷彿他們之間,從沒有這麼多眼淚、這麼多傷痛。
夏侯寅開了口,聲調如昔,聲音卻嘶啞粗澀。
“去年,中秋過後不久,我曾一夜未歸。”他緩緩說道,選在這一刻,對她訴盡一切。“那時,我告訴你,是夜裡喝多了,留宿商家,忘了派人通知你。”
她清楚記得那一日。
成親長達八年,他在那一日,首度對她隱瞞了某件事。
相隔了數個月,直到此時此刻,他終於願意開口,告訴她真相。
“其實,那晚我是去了窟牢。”夏侯寅徐聲說道,平穩而緩慢的說出每句話。“從窟牢裡,救走犯人的,就是我。”
畫眉屏住氣息,震驚的轉過頭來,萬萬也想不到,當初犯下那件劫獄大案,驚動整座鳳城的,竟會是她那時的枕邊人。
“早在你我成親前,我跟他就已相識,雖然兩國交戰,但他仍是我的摯友,還曾救過我的命。三年多之前,他來到鳳城,卻洩漏了行蹤,被捕入獄。我整整籌備了三年,才將他救了出來。”
她緊握雙手,聽著這個曾經最親密的男人,說著她全然陌生的事。“這些事情,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我不想讓你擔心。”
“所以,你寧可傷我的心?”
“我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他的眼中閃過痛苦。“我救人的計劃雖然縝密,卻還是讓賈欣循線找到了證據,追蹤到了夏侯家。他開出條件,要你代我受罪,甚至還要我說服你。”
那日,賈欣離開夏侯府後,用最和藹的笑容,像個慈愛的長者般,對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