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歷史上常有的事兒,這時候就看雙方辯手誰更敏銳,能夠具體地摳細節駁斥,所以辯題的正反方平衡應該做得比去年的舊題好了不少。
馮見雄心無旁騖的準備比賽,本以為就剩這麼幾天了,應該不會再出變故。
誰知,江南衛視那邊,明明說好了賽後再補充採訪法援事蹟,臨到眼前卻又變了卦。
……
這天已經是週四,中午時分。週六就要比賽了。
法援中心的活動室裡,雖然口舌紛紛吵鬧非常,氛圍卻是前所未有的專注。只有馮見雄和其他三個隊友在那兒磨合辯題,揣測模擬敵情。
法援中心的正常業務,也幾乎停頓,其他人紛紛被趕走,壓根沒來開工。
只有史妮可,因為這天恰好生意上也沒事情,而法援中心又到了要出攤的日子,妹子就主動請纓去了區裡的看守所攬活兒。
史妮可還是很珍惜一切學習鍛鍊機會的。她也知道自己跟著馮見雄廝混,商務類的法律實務素養成長很快,但刑事、行政訴訟方面幾乎積累不到什麼經驗。而法援中心這邊很多時候逮到給窮人嫌疑犯打官司的機會,就能很好補全這塊短板。
這邊,馮見雄和隊友們飯後喝著消食的紅茶,一邊討論戰術,史妮可的電話卻打了進來,馮見雄隨手就接了。
電話另一頭的史妮可聲音有些驚悚,似乎遇到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雄哥,剛才區看守所出了個大案子,一個等待起訴的嫌疑人突然情緒失控拿手銬還有不知啥的東西,挾持了另外一個看押的人當人質。
然後不到10分鐘江南衛視的記者也來了,簡單採訪了看守的警員還有……還有我們這些出攤的法援人員、到這裡攬活兒的律師。我還見到了那天採訪過我們的權小姐,她還問咱法援中心為什麼就我這麼一個不專業的在……”
馮見雄聽得對方有些語無倫次,不由也有些焦躁:“你長話短說,到底關我什麼事?你不知道我在準備比賽嗎?”
史妮可被罵了,卻像是鬆了口氣,竟有一種可以推卸責任的輕鬆感,連忙說道:“我也不想打的,是權記者讓我打給你的……要不讓她給你說吧?”
“那你把電話給她吧!”馮見雄心頭一凜,心說原來是有震驚部的人想搞個大事情。
電話另一邊也不含糊,立刻傳來了權此芳的聲音:“馮同學,打擾你了,上次那個關於你事蹟的紀錄片,仇總編看了,覺得還不錯,對於‘加入你平時扶危濟困的法援事蹟’的想法,也很贊同呢,先恭喜你了。”
權此芳還挺會說話,先報喜不報憂地給馮見雄通報了點好事兒。
馮見雄當然不會上當:“別說這些有的沒的,直說吧。”
權此芳對馮見雄的生硬態度也不以為意,繼續娓娓道來:“但是仇總編說了,要儘快把素材補全,等不得上次他可是跟央視的劉總編談過,要邀功賣好的。如果等央視那邊都播了你的比賽,我們這邊的前期工作時效性就貶值了。到時候你要是真贏了,央視難道不會專門派人採訪你麼?所以,還望你體諒一下我們的工作……”
“那到底希望我怎麼做?”
權此芳誠懇地勸說:“今天這邊恰好也出了事兒,本來也有貴校法援中心的同學在坐鎮,而且這事兒估計不大不小,要是解決了,要想上‘金陵零距離’也是可能的。我就想著,要不你親自來幫襯處理一下?
如果處理得好,我們給你拍的那個紀錄片素材也算全了,要是不來,那我們也只能實話實說,把你塑造成一個‘借法援中心資質謀私利,實際上從來不給需要幫助的窮苦嫌疑人援助’的訟棍了。反正我們出了人花了精力,總不能看著片子被拖得毫無時效性,總要趕在這兩天交上去的。上面用不用,那是另外一回事情。哪怕你被塑造成一個陰險小人,也總比沒結論要好……”
馮見雄當然可以理解對方的心態,作為記者,總是希望搞個大新聞,至於新聞的主角是好人壞人,他們是不關心的。
他們只要事情吸睛,鬧大就成。
馮見雄揣摩了一下輕重,不卑不亢地攬下:“行,那我來一趟,稍等20分鐘。如果嫌疑人在我到之前做了什麼不當的舉動,那也沒辦法了,希望你們理解其實這種情況,我覺得你們找法援也沒用,應該先去找警方的談判專家嘛!”
“我相信你的口才。”權此芳說完就把手機交還給了史妮可。
……
“真要去?不排練了麼?”
馮見雄剛結束通話電話,對辯論賽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