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豆漿？
年九九眼珠一轉，笑了起來：
“豆漿自然是再好喝不過的一種漿了，不過，我知道，大家沒試過之前，肯定覺得我在吹牛，這樣吧，我先拿一碗，給大家試喝，不收錢！”
原本就只賣一個刀幣，還不收錢，這傻小奴怕是想做賠本買賣。
公子瀛坐在車裡，聽著她在車外跟其他人談得正歡，不由好笑。
想起她答應過的，如果虧了錢，便要成為自己的姬妾，公子瀛倒是很心安理得地不去提醒九兒，任她在外面繼續給其他人試喝。
暗一也沒見過有人這樣做生意的，心中暗自搖頭。
反正少主也沒出來阻攔，想必也不在意這些許小錢，他也懶得管了。
雖然年九九舀了一大碗豆漿，但給現場好奇的人一哄而上，不過幾人便分食光了。
其他沒搶到的人，都盯著這幾個人的表情，想看出到底好不好喝來。
原本在一旁賣豬肉的李屠夫，摸了摸今天的收入，很大方地比了兩個手指。
看來，這名為豆漿的漿，是真的很好喝。
“我也要來一碗！”
另一人意猶未盡地抹了抹嘴，也比劃道。
“來來來，一個個慢慢來，不要急。”
年九九有條不紊地替他們倒著豆漿，一邊收了錢，她今日特意在腰上寄了一條布條，就是為了可以把錢塞到腰間。
隨著桶裡的豆漿漸漸減少，她的腰間也越來越鼓鼓囊囊。
怪不得古人說腰纏萬貫，原來是這種感覺！
年九九摸著自己變得壯碩的腰，心裡別提多美滋滋了。
她的豆漿這樣熱銷，自然也招了不少人的眼。
不過這會，年九九看著幾乎快賣光了的大桶，還很是高興。
一個滿身塵土的老婆婆佝僂著腰走到她面前，乾咳了半天，才猶豫著說：
“姑娘，我……我能不能也來一碗？”
“好啊。”
年九九點點頭，給老婆婆遞過來的陶碗裡也倒了一碗，但她注意到，這碗很破，缺了一個角，裡面看起來還髒兮兮的。
見她問都不問就往裡倒，老婆婆慌了神：
“你，你怎麼……”
“老婆婆，你不是說要一碗豆漿嗎？”
“我，可是我沒有刀幣。”
老婆婆的臉龐更皺了，顯然是既驚惶又害怕，年九九哪裡忍心跟個老人家一般見識，忙把碗朝她面前一推：
“老婆婆，我這還沒倒滿呢，我豆漿已經賣完了，只剩這麼些了，就送給你喝了。”
明明已經倒得快溢位來了，她卻還這麼說，老婆婆哪裡不知她的用心，忙點著頭：
“多謝了，姑娘，多謝了。”
“呼，賣完啦，我們可以回去了。”
年九九得意地回頭說了一句，就打算上馬車數錢，卻一下被人攔住了：
“站住！”
面前突然多了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穿著短打背心，背上還揹著一根棍子，顯然就不是什麼好惹的。
“幾位大哥，你們想幹什麼？”
年九九僵笑著往後一縮，公子瀛聽到外面的聲音，也掀開車簾往外看。
“大哥？誰是你大哥！你不知道在這裡賣東西的規矩嗎？”
其中一人不耐地抓起棍子，在地上比比畫畫。
“我，我不知道啊……”
年九九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