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那人邪笑了一聲：
“凡是在這裡擺攤的，都要跟我們兄弟幾個交錢，看你是新來的，我們也不跟你多要，就今日你所賣的刀幣的一半吧！”
一半！
年九九不用算也知道，如果要交一半，她這趟買賣就可以賠光光了。
其實暗一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不過他隻身一人，這些市井流氓並不把他放在眼中，也沒看出他有什麼了不起之處。
“大哥，我們能不能打個商量？”
年九九還想好好地掙扎一下，可無奈對方實在兇悍，木棍當一下直接將地上的木桶打翻，殘留的豆漿漏到了泥地上，變得一片泥濘。
“小丫頭，我可告訴你，你到處打聽打聽，誰來這裡擺攤不用交錢的？”
當然了，其他人不用交一半這麼多。
這些人也不過欺年九九是個小姑娘，看起來又很瘦弱罷了。
見她不願交錢，他們也不打算客氣，上手就想抓她的腰帶。
“少……水文公！水文公！”
年九九急了，一邊拼命拍打馬車廂，一邊喊道。
她知道，沒有公子瀛開口，暗一不會主動來救她……的錢。
雖然肯定不會看著她出什麼大事，可她辛辛苦苦賺來的刀幣啊！
“什麼水文公？”
那幾人聽她高呼，停下了動作，一臉狐疑。
他們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這時，馬車廂內傳來一聲輕笑：
“這時想起我來了，你倒是說說，他們要收你一半，我該收你多少？”
年九九咬了咬牙，痛苦地捂著腰帶：
“本來賺的錢就都是師父的，師父給九兒……一點，兩三四成就好了。”
最起碼，她把錢全交回給公子瀛，可以避免賠錢要把自己賠給他的命運。
她到這時還捨不得那一丁點刀幣，還要討價還價，公子瀛真是被她氣得發笑。
但他還是掀開車簾，朝暗一點頭：
“去吧。”
暗一立刻蹭地跳到年九九面前，擋住那幾個壯漢。
“怎麼，想起來要多管這閒事了？”
壯漢見他只有一人，並不把他放在眼中，他們可是有棍子，又有好幾個人呢！
暗一可不像年九九廢話那麼多，那麼好說話，不過一會工夫，這幾人被揍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嗤！”
暗一也沒打算打死他們，只是拍了拍手上的灰：
“趕快滾！”
年九九看著暗一出手利落，打人像砍瓜的樣子，內心更為自己擔憂了。
她可千萬不要得罪了公子瀛，不然豈不是會像這幾個一樣，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原以為這件事就到這裡了結了。
誰知道，等年九九收拾好木桶，將它放回馬車上，暗一也準備駕車時，又被一群人攔下了。
“站住！你這個黑心的商販！”
有人義憤填膺地推了年九九一把，年九九回過頭，發現這群人圍著一個站都站不穩的老婆婆——
剛才年九九送了她一碗豆漿的老婆婆！
“老婆婆，你怎麼來了？”
年九九奇怪道。
“你還有臉問？就是喝了你那不知什麼豆漿！應婆婆這才肚子疼得快暈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