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沒了？
韋廳長也太虎頭蛇尾了吧？
年九九覺得自己看了一場假的奪位大戲。
眼前一花，趙弘光已經走了出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走了！”
走，走哪去？
不用年九九發問，原本在靈堂裡的軍官都追了出來。
眾人推來推去，作為牆頭草的老劉有幸被推選出來發言：
“趙……小趙司令啊，你是不是回來……”
聽到老劉這麼快改了稱呼，年九九暗中讚歎：
果然是一枚兢兢業業的牆頭草啊！
趙弘光也微勾起嘴角，但回過頭時，眼神已經變冷了。
老劉訕訕地住了嘴。
本來今天的祭奠是由韋廳長主持的。
韋廳長覺得趙弘光多半是死在路上了，自己鐵定能上位，所以辦得很用心，現在他甩手不幹了，這件事該誰接手？
趙司令可還在棺材裡躺著呢。
還有他生前那十幾二十個姨太太，總也要有人來安置。
既然趙弘光已經接手，為什麼居然不留在司令府裡過夜，反倒掉頭就走呢？
“還有一些兄弟們的事情，我還沒處理好，明天我會回來的，屆時……”
趙弘光清了清嗓子，提高了聲音。
老劉連忙一個立正：
“我們一定在此恭候司令！”
伴隨著還躺在靈堂裡的兩個倒黴鬼，年九九覺得這場景簡直是黑色幽默。
趙弘光倒是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跟他一起來的李副官連忙朝年九九幾人招手，示意他們跟上。
回去的時候，不知道哪裡又多來了一輛寬敞的軍車。
李副官擔任司機，趙弘光很自然地坐了上去，又瞪著還在原地發呆的年九九：
“還不上來？”
“呃……好。”
年九九已經反應過來了，他來的時候那麼低調，是怕被人阻撓來不了吧？
果然，這輛軍車沒再走顛簸的小道，而是直接走了亮堂的馬路。
盯著左顧右盼的年九九，跟來時一副快吐出來的樣子截然不同，趙弘光不由好笑：
“怎麼，看你滿臉官司的樣子，有什麼想問的？”
“啊？”
年九九錯愕的抬頭看著他，卻看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半天才訕訕地低頭：
“我哪敢問什麼……”
這些事，能有一件輪到她來發問的嗎？
對了，現在趙玉書死了，那她可以回年家了嗎？
可是回去也保不準會被年立人再送給別人。
跟小草出去打工？
這年頭她們兩個弱女子能做什麼……
“讓你問你就問！”
趙弘光顯然有些不悅了，一邊說不敢問，一邊神思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是，是，問問問……那個，不知道趙司令剛才跟韋廳長說了什麼？”
年九九對韋廳長的匆匆離去，還是有點好奇的。
看他劍拔弩張、志在必得的樣子，不至於這麼快就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司令之位吧！
“其實也沒什麼。”
趙弘光淡淡地抬起眼皮，正開車的李副官豎起耳朵，卻從反光鏡中看到司令的冷厲眼神，連忙低頭。
“我不過是告訴韋廳長兩件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