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九九沒想到，顧澤霆不僅做好了她的功課表，還……
“年九九！”
一大早，顧澤霆就來敲病房的門，邊敲還邊喊她的名字，嚇得年九九差點從床上滾下來。
成功把年九九敲醒之後，就押著她去做康復，還在一旁監視著她。
“不是……醫院不是有護工嗎？”
年九九被他看得心理壓力很大，忍不住想拒絕顧澤霆的“好意”。
“護工？”
顧澤霆嗤之以鼻地瞪了年九九一眼。
“我不盯著你，你會乖乖地來訓練嗎？”
“我怎麼不會了，我一直勤勤懇懇地工作……”
年九九不服氣了。
“那是腦力勞動，其他的活你是能不幹就不幹，辣條賣了一天，就僱別人來賣，自己在商場吹空調。”
“我這叫商業模式好嘛……等下，你怎麼知道我賣辣條的事？”
年九九皺起眉頭，盯著顧澤霆。
這都多久前的事了，從那個時候，他就在監視自己？
“你……該不會暗戀我吧？”
年九九猛地把臉湊到顧澤霆面前，把他嚇了一跳：
“胡說八道什麼！我這是小心謹慎！誰知道你是不是對我……對我奶奶有什麼不軌的念頭？”
“你才不軌……”
年九九撇撇嘴，暗戀她很丟人嗎？居然還不承認。
她好歹也是個“草根商業奇才+網紅汪締造者+名犬傳奇演員和寵物師”啊！
不知道是不是被顧澤霆氣到了，她越走越沒勁，右腿也開始發麻起來。
年九九乾脆不高興地坐到了一旁。
“你不會是生氣了吧？那麼小氣？”
顧澤霆有些驚詫，平時也沒看出來年九九有這麼小心眼啊。
她是病人，不能跟她一般見識，不能跟她計較，她是病人……
在心中默唸了幾十遍之後，顧澤霆擠出一個笑容：
“九九？生氣啦？”
年九九轉過頭，見到他咧著嘴的傻笑，實在是有些嚇人，忙挪開了：
“沒有生氣！你別笑了！我就是練得累了，坐下來歇會。”
“喂！”
顧澤霆站起來，手叉著腰：
“年九九，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可是分分鐘幾百萬上下的！陪你在這裡做康復訓練，你還給臉色我看！”
“你你你……”
年九九被他氣得差點蹦起來趕他走，在對上顧澤霆狡黠的眼神之後，突然醒悟過來，他這是在對自己使用激將法呢。
“可把你厲害壞了，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手底下也有很多生意的！錢多得不知道該怎麼花！哪裡委屈你了！”
年九九巋然不動地坐著，還拿起毛巾扇著風，斜乜著顧澤霆，活脫脫一個大爺的形象。
“幼稚鬼！”
見被她識破，顧澤霆瞪了她一眼，乾脆直接上手，將年九九拉了起來：
“快走快走！”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年九九被顧澤霆勉強拉著往前挪動，一邊還不忘繼續抹黑他。
“不知道！”
“你特別像那種拿著鞭子，驅趕著可憐的農奴的土地主。”
這個人的腦袋裡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顧澤霆被她氣笑了：
“你怎麼不說我像趕驢的呢？”
“你才是驢！”
張管家扶著老夫人站在門口，聽到了顧澤霆和年九九的對話：
“老夫人，您要進去看看年小姐嗎？”
“不了，我晚點再來。”
老夫人搖搖頭，嘴角含著一抹深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