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勤懇懇地訓練了一天，顧澤霆終於回去了。
年九九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她想起白天和顧澤霆的對話，她現在的確是不愁錢花，可是……
顧澤霆頭上那閃閃發亮的好感度，居然還只停留在60的及格線。
時間一天天過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能刷滿顧澤霆的好感度？
該不會到時間還完不成任務吧……
一想到這個，年九九就有些火大，自己可是為了老夫人，冒著生命危險，難道顧澤霆沒有一丟丟感動嗎，居然好感度一動不動！
年九九翻了個身，發現門口有個人影走了進來。
她驚訝地坐起身，原來是老夫人來了。
“九九，感覺好點了嗎？”
“我……我沒什麼事啦，老夫人，無暇它怎麼樣了？”
兩天沒見到無暇，年九九居然就有點思念它了。
老夫人輕笑起來：
“它知道你出了事，連飯都吃得少了，我過兩天帶它來看你。”
“好。”
年九九點點頭，和老夫人相顧無言。
沉默了幾分鐘之後，老夫人才又開口：
“其實……你那天為什麼要衝過來救我呢？”
年九九當時離她還有一段距離，就算救不及時，也根本沒人會覺得她有問題。
“啊？”
聽到這個問題，年九九愣了一下，才呆呆地搖頭：
“其實，我也不知道。本能地就這麼做了，現在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她第一次看到老夫人憋不住，發出大笑：
“九九啊，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
換了其他人，就算當時真的本能地救了她，事後也該找些或是誠懇、或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哪有人會說“後悔也來不及了”這種話的。
偏偏年九九說了，老夫人還覺得很有道理。
老夫人笑得前仰後合，年九九露出一絲尷尬，她的話有這麼好笑嗎？
“好了，我就是過來看一眼，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明天……還有人叫你起來鍛鍊呢。”
說到最後，老夫人滿臉都是壓抑不住的笑容。
一提起這個，年九九就鬱悶了：
“老夫人，難道顧澤霆他，他不用上班嗎？”
看這不情願的小臉，顯然是對今天一整天的訓練記憶尤深了。
老夫人努力板起臉：
“澤霆這也是為了你好，公司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哦……”
等到老夫人走出去，年九九才反應過來，她哪有要操心公司的事？
她操心的，明明是能不能擺脫顧澤霆的壓迫……
被押著去康復了三天之後，康復科的醫生開始拿著小棍子戳她的腿：
“年小姐，你康復得很快，這腳趾都開始有些知覺了。”
年九九的確是感覺有些麻麻的，但是……
“竟然恢復得這麼快嗎？”
不是說可能以後都會沒有感覺嗎？
“快嗎？”
醫生比她的表情還疑惑：
“這就是正常的康復速度，以往我們接診的暫時失去知覺的病人，有些根本不做康復訓練也大概半個月就恢復了啊。”
這世界上，還會有嫌自己恢復得太快的病人？
暫時，失去，知覺？
年九九立刻回頭，跟顧澤霆對視了一眼：
顧老夫人在逗他們玩？
病房門口，因嫉妒而變得一臉猙獰的王思佳，緊緊攥著拳頭：
原來小道訊息說的是真的，顧澤霆天天往醫院跑，陪著年九九做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