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娃娃。
“許文琪在琴房,如果你不知道地方就循著鋼琴聲找過去,她就在那彈琴。”
文舒指指琴房的方向,沒有半點意思要為他帶路。
“你為什麼如此篤定我來就是為了找你姐妹?”他好笑地望著她問。
文舒這才抬起臉來正視關景諒的存在,她覺得他的問題問得很詭異。
“要不然呢?你是來找我爸的?”她問得一本正經,惹得他哈哈大笑。mpanel(1);
她覺得他這個舉動真的失禮極了。
她說的話很好笑嗎?要不然他幹麼笑得這麼狂、這麼放肆?她不悅地給他一個白眼。
“對不起,我失態了。”他趕緊說抱歉。
這才象話。文舒也不跟他計較,一個人在花園裡散步,順便剪了幾朵玫瑰花要回房裡插。
關景諒一直跟在她的後頭,默默的看著她。她覺得他真是無聊透了,跟在她後頭卻什麼話都不說。
她本來可以不理他的,但心中的感覺真的很奇怪。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突然轉過頭來瞪著他。
她一直以為許文琪、許文芳會看得上眼的男人,至少有一定的水準跟程度,畢竟她們兩個一個留美、一個留日,見多識廣的,但誰料想得到她們喜歡的竟然是這種登徒子。
“你不覺得我很奇怪——”
“哈,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他還沒把話講完,文舒就截去他的話。
他不惱怒,倒是有風度的一笑。“我指的是我認識你,記得嗎?我剛剛叫你的名字,文舒。”
惡,雞皮疙瘩掉滿地。就是這種感覺,她還沒講呢,他倒是自己先認了。
“對,我才要問你,我們很熟嗎?”
“跟我?”
“廢話,要不然你以為我在問誰啊?”
“你跟我不熟。”
“這就對了,那你為什麼像是跟我很熟的樣子,一來就叫我的名字?”而且還只叫名字,沒帶姓。“你不覺得這對一個剛認識的人而言,有點唐突嗎?”她毫不客氣的指正他。
“關於這一點,我道歉。”關景諒深深的一鞠躬。
看他這樣子還滿可取的,知錯能改,好吧,原諒他。文舒轉過頭去,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等等。”他叫住她。
她不耐煩地回頭。“又有什麼事了?”
“你或許不認識我,但是你應該認識方家若吧。”
方家若!
這個名字像是定身咒似的,牢牢的把文舒定在原地。那是她刻意遺忘四年的名字,如今重新被提起,她心裡掠過的是他們在一起時,他對她的細心呵護。
她記起來了,關景諒,那是害家若發生車禍的罪魁禍首。
文舒抬起臉來,看著他的滿臉笑意。
是的,就是這張臉,她曾在病房外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只是那時候他出車禍,臉腫得像豬頭似的,沒現在這樣好看。
“是家若要你來找我的?他人呢?為什麼他自己不來?”倒是叫他來,讓她誤會他是個登徒子,白白丟臉了,真是不好意思。
“家若沒法子來。”
提起方家若的名,關景諒的臉上掠過一抹悲傷。文舒隱隱覺得事情不對勁。
“什麼叫做沒法子來?家若他發生什麼事了?”她腦中頭一個閃過的念頭是方家若病危。
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這四年來,他明知道她在哪裡,卻無法履行他當年要永遠守護她的諾言,來見她一面?
“家若死了。”雖然難以啟口,但是關景諒還是鼓起勇氣說了。“三年前的今天醫生宣佈他腦死,病逝於仁心醫院。”
“死了……”家若死了!
文舒不知道該怎麼消化這個訊息。四年來,她與方家若雖未曾聯絡,但是他們相處的那段日子卻是支援她勇敢活下去的力量。
這麼多年以來,她就靠著他對她的關心來度過家人待她冷漠的日子,但他早死了——
這怎麼可能?!
他騙人。文舒眼淚掉個不停。
不,她不能哭,她用力的抹掉臉上的眼淚,關景諒卻一手攬過她,將她摟進懷裡,要她想哭就哭。
可惡!他以為他是誰?他怎麼敢對她這樣!文舒死命的掙扎。“放開我。”她才不需要他的安慰。“是誰說我哭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哭了?”她拚命的搥打他的胸膛,要他放手。
她才不要在別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