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到三更半夜才回來。“你別等我了。”
“不公平。”許文芳愈聽愈不對勁,不滿的直跳腳抗議,“為什麼她可以不參加,我就要。”
“文芳,你別無理取鬧了,文舒她是真的有事。”
“我也有事啊,我的事也很重要。”她不管,大呼小叫的鬧著,把何淑美都吵來了。
“怎麼回事?家裡的屋頂都快讓你們幾個給吵掀了。”
天大的冤枉,吵的人明明就只有許文芳一個,何來的“你們幾個”之說;文舒受不了地關上耳朵,打算來個耳不聽為淨。
何淑美急嚷嚷著,“你這是怎麼回事?”張大眼睛瞪著許文芳那張像是打翻調色盤的臉。“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場合,你做這是什麼打扮?!還不趕快去把臉洗乾淨!”
“媽!”許文芳不依。
何淑美急急忙忙的將女兒拉出去,臨走前還直嚷著要帶許文芳去把頭髮洗直,再買幾件端裝點的套裝,不知道時間來不來得及。
而許文芳呢?
她什麼話都來不及說便被母親給拖了出去,遠遠的,文舒好象聽到她在喊救命。
想到許文芳今晚得活受罪一整晚,文舒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笑。
第八章
許文芳真的可憐嗎?
不,可憐的人是她許文舒。
為了逃避受罪的一夜,她傍晚時分就溜出家門,一直躲在書局,整整把四本《哈利波特》都看完了才敢回家。
宴會早就結束了,但她可憐的日子才剛開始。
她原以為宴會結束之後,許文芳會像往常一樣爬窗戶溜出去再瘋個一整夜,等到天亮的時候再爬窗子回來補眠睡大頭覺,但事情出乎她意料之外,許文芳今天乖得很,沒出去瘋倒是抱著話筒講了一個晚上的電話。
文舒都已經用被子蒙著頭了,還聽得到她興奮的鬼叫聲。
“對啊,他好帥又很溫柔,是我喜歡的那一型……我知道啊,他跟我以前交往過的男孩不一樣,但是不一樣才有新鮮感……政治人物?他才不是什麼政治人物,我沒跟你說嗎?他是大財團的二世祖,聽說他家裡連馬桶都是金子做的耶,嘻嘻——”許文芳笑得三八兮兮的。
文舒忍不住想象用黃金打造的馬桶,卻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浮現的,卻是那個跳樓自殺的女星陳寶蓮的臉。
唉,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文舒是不抱任何希望啦,要不然終有一天會步上陳寶蓮的後塵,人死了也就算了,還留下一個可憐的孩子,總之,她對愛情是完全絕望,但看許文芳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鐵定是很中意那個男人。
文舒半睡半醒中,彷佛還聽見她說:“對呀,我姐姐也很喜歡他……我才不怕呢,大家各憑本事,總不能因為她是我姐姐,我就讓她吧?這又不是孔融讓梨——”
唔,原來許文琪也喜歡許文芳口中那個好了不得的人物。
那是什麼樣的男人呢?怎麼能讓活潑好動的許文芳看上,又讓溫柔婉約的許文琪喜歡?
文舒閉上眼睡去前起了疑惑。
“嗯,對啊,他明天會來我們家……”
那個了不得的男人還要來?
唔,那她明天可得留在家裡,看看那個人是多麼的優秀,以至於讓許家兩姐妹看上眼。
“文舒!”
誰啊?幹麼叫她叫得這麼親熱,好象他們兩個有多熟一樣。文舒忍不住皺起臉來看向那人。
那是一張陌生的臉,她明明不認識他。
“你是誰啊?”
“關景諒。”斯文的男人友善的伸出手自我介紹,她卻動都不動沒作任何響應,冷冷的看著他。
關景諒?有點耳熟的名字。“我認識你嗎?”
“應該不認識吧。昨天我來你家,你不在。”他客氣且宛轉地說,而他眼中有戲謔的眸光,看來他應該十分清楚昨天她為什麼不在家。
對,沒錯,她就是故意要避開那煩人的宴會,就是討厭那種虛偽至極的社交活動。
哦,對了,昨晚睡覺前,她迷迷糊糊中,好象聽到許文芳說過她中意的那個男人今天會來他們家,是這個叫做關景諒的嗎?
文舒記不得了,倒是給他指點一條明路。“許文芳不在這,她應該在游泳池那邊。”
“我不是來找她的。”
“哦。”那麼他是來找許文琪的嘍。
原來這個了不得的男人喜歡的不是活潑好動型的女孩子,而是像許文琪那樣溫柔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