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方家若死了就死了,她一點也不在意,在這世上沒有人得永遠對某人好,也沒有人有義務得對另一個人的人生負責任,她根本就沒有把方家若當初的承諾放在心上過,所以她不失望、不傷心,他又不是她的誰,她幹麼替他的死傷心難過?
“放開我。”她一邊哭一邊打他,但關景諒無論如何都不放手。
“家若將你交付給我,他要我照顧你,你聽到沒有,家若到死都還在擔心你,如果你過得不好,家若會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四個字像是個魔咒,鎮住了文舒的激動。她抬起淚汪汪的雙眼瞪著關景諒。
他怎麼敢這麼說!怎麼能以家若說出這麼毒的話!“你說夠了沒有?你可以滾出去了嗎?”
文舒冷臉下著逐客令,但他不走,他要留在這裡把話說清楚。
“我說的全是真的,家若腦死後,他把他的心給了我。”
“心?!”文舒傻傻的重複。
關景諒牽起她的手,將它放在自己的心窩。“這顆心臟是家若的,當初我心臟衰竭,一直躺在病床上等待救援,是家若救了我一命,如果沒有他,今天我不能站在這裡,而家若做這些,他唯一的希望是你能幸福。文舒,你聽到了沒有?家若要你幸福。
“他很努力的告訴我,你們曾發生過的故事,告訴我你撿到神燈時許的三個願望,他說你外表堅強,實則脆弱,當你心情不好的時候,要我什麼都別問,因為那會戳破你偽裝的堅強,而安慰你的最好辦法是陪你一起打小鋼珠、一起看星星,如果你很生氣,他叫我得把腳板洗乾淨,因為你會想扎人家的腳丫子——”
“他告訴你這些?”文舒的淚水又再度決堤,豆大的淚隨著她眨眼而不斷掉下來。
“嗯。”他點頭。
“他怎麼告訴你的?”依他的說法,家若人還沒醒來便已死去,他怎麼告訴他,他們的故事?
她的眼直勾勾的盯著他。
關景諒手顫了下。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將她的手緊緊的壓在他的心窩,那是家若的心。
“是它告訴我的。”
文舒的目光鎖在關景諒的胸前,盯在心臟的位置。
“它花了三年的時間,很努力的讓我瞭解到他對你的感情。”他說文舒若是得不到幸福,家若便死不瞑目,這句話不是一句毒咒,而是事實。這三年來,他每晚都作夢,夢中斷斷續續的見到家若與一名女孩在談戀愛。
他看到家若對那女孩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