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
想必希臘神話中最教人讚歎的美少年Adonis也不過如此了。
親眼目睹的冠臣,比他所能想像的更為優雅俊美,就像一隻天然的發光體,即使是黑暗與陰霾,也掩蓋不去他的光芒和身影。
希勒瓦伸手欲觸碰冠臣的臉頰,卻又怕褻瀆了他的攏�嗨頻撓淘チ艘幌攏�詈螅��拇笫秩允翹�狹慫�拿婕眨�繽�岣ё拋罹�碌囊帳跗釩闈崛帷�
“我總算看見你了。”他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一刻呵!
從出生到今日,他從來沒有真心的想要過什麼東西。
如他這般生存在世界上最晦暗地方的人,根本不配擁有任何美與善,而今,他的心卻有了不該有的冀求。
打從冠臣出現在他的生命裡開始,就像一道光射進他的世界,這道光無時無刻不誘惑著存在於黑暗最深處的他。
他什麼都可以捨棄,只要能夠獨佔眼前這個彷若下凡的謫仙。
“你比我所能想像的更美麗。”
希勒瓦的眼睛熱切地梭巡過冠臣臉上的每一處,無法不為他的精緻絕美而讚歎。
“只要看過你一眼,任誰都會想要牢牢的將你擒在掌心中,如果不能擁有你,將是我畢生之憾。”他看著自己的手指穿過冠臣淡棕色的柔細髮絲,細聲的說道:“冠臣,我要你!”
冠臣回視著他的黑眸,清澈的眸子倏地轉為冷然。
“我已經治癒了你的雙眼,你們要我做的我已經完成,所以,我要求你釋放我回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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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著我對你有什麼意義?”
希勒瓦抬起他超凡絕俗的容顏,凝視著他沉靜得教人心醉的琥珀色眼眸低語著,“當然有,你讓我第一次真正想要去擁有一個人。”
“我不是物品,不屬於任何一個想要我的人。”冠臣難得嚴厲的說。
“你不是物品,但你必須屬於我。”他微微俯下頭,當他視線落在冠臣俊美的唇瓣上時,眼眸的顏色變得更深了。“如果你還記得,一個要求是要付出一個代價的,上回,你要求我銷毀『帕德拉』,我還向你索取報酬呢!”
“你……”
冠臣一開口,希勒瓦的吻便落了下來。
那是一個異常灼熱的吻,激烈地封鎖住他的唇。
冠臣伸出手來抓住希勒瓦的衣襟想要給他一記過肩摔,但希勒瓦聰明地反剪住他的雙手,同時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直到希勒瓦品嚐夠了他唇上的甜蜜,才緩緩地抽身而退。
希勒瓦的視線梭巡過那雙被他肆虐後顯得益發晶燦動人的唇瓣,以及冠臣那雙因憤怒而燃燒的雙眸。
即使是生氣時的冠臣,依然絕美得教人屏息。
希勒瓦的手心貼上他白晰的面頰,如惡魔的宣告著,“我要你留在我的身邊,即使會讓你恨我,也絕不改變。”
在地獄中迷途的天使,從此淪為惡魔獨佔的禁臠……
這一天的天色暗得特別早,夜幕低垂,但是月卻隱沒在夜空中。
用餐時間,希勒瓦一向堅持冠臣必須與休同桌而食。
有別於以往的閒適,今天的晚餐時分有著難以言喻的冷清。
表面上看起來,一切似乎都沒什麼不同,冠臣一樣坐在希勒瓦的身邊,他的胃口並沒有特別差,當然也沒有有特別好,他的琥珀色眼眸亦如往常般,像一泓澄澈且平靜的湖。
但是,希勒瓦就是感覺得到冠臣刻意隔開的距離,那充滿冷漠的疏離感,像一道無形的鴻溝般,讓他無法觸碰,也無法跨越。
“你是打定主意不跟我說話了嗎?冠臣?”
從頭到尾,希勒瓦碰都沒有碰一下眼前的食物,一雙黑眸就這麼盯著冠臣看,彷彿要看穿他腦中所有的想法。
冠臣放下手中的刀叉,啜了一口盛在水晶杯中,加入少許檸檬汁的礦泉水,而後微微一笑道:“你的眼睛已能視物,看樣子應該不會產生手術後的併發症,至於開刀的傷口,半個月後應該就能完完癒合了。”
他說話的語氣完全像是一個專業醫師,而他俊美容顏上所展露的笑容,也是職業性的微笑。
“冠臣!”希勒瓦努力地壓抑著胸中窒悶的感覺低吼著。
他叉起盤子裡的生菜沙拉後,又對希勒瓦說道:“剛動完手術不久後的人,最不要動怒,這樣對身體不好。”